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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照常去軍醫的營帳幫著忙活,結果乾活還沒乾一會兒,烏麟軒又來找陸孟了。

陸孟昨天說那些油膩的話就是故意的,知道烏麟軒還得在軍中呆一段時間,不想讓他老來找自己的事兒。

結果昨天被刺激成那樣,今天他又來了。

今天他又換了一身衣服。

居然換了一身戰甲,雖然不是衛兵穿著的那樣全甲,而是一身銀色的鏈甲,和長孫纖雲日常穿的那種有點像。

但整個人挺拔了不止一點,頭上也換成了一頂銀冠,好似一個天界下來的戰神,莊嚴肅穆,一言不合就要揮兵踏平人間。

他往門口一杵,像個門神似的在那。

陸孟要是不跟他走的話,整個醫師團隊都會戰戰兢兢。

陸孟沒辦法又跟他離開,這次出了營帳走了沒幾步就不耐煩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呢。太子殿下要是沒事的話你就自己找點事乾,我都沒有去戰俘營帳了和人換班了,不會紅杏出牆了,你整天找我乾什麼?”

陸孟教訓他:“你一個堂堂太子殿下,不能整天圍著一個女人轉。”

烏麟軒嘴角抽搐。

卻還是耐心地說:“今天犒軍的車隊下午會到,反正也要去重光鎮當中迎接,不如你跟我一塊兒去。”

“我前些日子去重光鎮當中巡視的時候,發現了一處酒樓的菜很好吃,想帶你去嘗嘗。”

小紙條裡麵說——他的王妃不僅好色還好吃。

小紙條說得可真多。

烏麟軒要不是相信自己,怎麼會浪費時間在一個女子身上?他現在緊要的任務是設法回皇城,江北已經傳來消息,皇帝對他的“太子妃”下手了。

他如果沒有猜錯,很快皇帝就會以“太子妃”遇襲動胎氣之由,把太子妃接回皇城,帶進宮中扣押。

雖然那個太子妃是假的,烏麟軒也不會任由皇帝自以為占據上風拿捏他。

但是他自己用那麼多字條對自己耳提麵命,他貪心不足,江山和女人,他全都要。

陸孟本來想著我還有一大堆活要乾呢,滿臉的你一個大男人你不搞事業你整天到處亂晃什麼。

但是聽到烏麟軒說有一處酒樓的菜特彆好吃,陸孟就忍不住本能地咽了一口口水。

軍中的吃食實在是有一些糙啊。

陸孟這段時間都在忙著照顧傷員,再加上上次大戰過後戰場的慘狀讓陸孟沒食欲好久了。

這兩天被烏麟軒給一打岔,反倒是恢複了不少,現在饞蟲被勾起來了,肯定就不想著回去乾活了。

不過陸孟還是裝著有些猶豫:“可是……我還有活要乾啊。”

“不就是搓藥丸子嗎。你又不會製藥,我派一個人頂替你的崗位。”

陸孟一聽心裡頓時就高興了,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垂下眼睛遮蓋住眼中的笑意,故作為難道:“那好吧……我就陪太子出去一次吧。”

烏麟軒已經看透了她眼角眉梢的開心,自己也露出了一些笑意。

他的太子妃可真會得了便宜又賣乖。

投其所好這件事烏麟軒經常做,但是大部分時間,他的投其所好都是為了拉攏和利用對方。

像這麼單純的就隻是為了哄一個人開心的時候不多。

倒也新鮮。

“那就走吧。”陸孟把挽起來的袖子放下,就問烏麟軒:“我們怎麼去?騎馬還是坐馬車?”

烏麟軒看著陸孟這一身軍醫的素色袍子,頭發上麵也就兩隻素色簪子,表情有些奇怪地問:“你不去換換衣服嗎?”

“啊?”陸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很快明白了烏麟軒的意思。

然後斜了他一眼:“我換什麼衣服,我在這軍中是一個軍醫。我難不成要打扮得花枝招展朱翠滿頭,才能配合太子出去吃一頓飯?”

“那太子還是另尋佳人吧。”陸孟說完轉身就要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麵查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三二三四五六七……

“走吧走吧!”烏麟軒追上陸孟抓住她的手。

認輸道:“就這樣吧挺好看的。”

烏麟軒違心地誇獎了一句,又覺得自己今天特意裝扮的樣子像個輕浮的花蝴蝶。

“沒有太子好看呀。”陸孟故意諷刺烏麟軒。

烏麟軒確確實實被諷刺到了。

他來到這軍中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雖說他的身份沒人說什麼吧。

但這都是為了誰?!

這都是為了誰!

烏麟軒心裡憋著氣,感覺自己和那個以色侍人的南容赤月快要沒什麼分彆了。

他拉著陸孟,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之前準備好的馬車旁邊。陸孟一路上被他扯得有一點趔趄,卻一直都在笑。

能刺激的烏麟軒惱羞成怒,也挺好玩的。

他沒失憶之前已經變成了一條老狗,就沒有現在這麼活潑了。

現在這樣多好玩。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開始朝著重光鎮的方向緩緩行駛。

這馬車是兩排座的那一種,兩個人相對而坐。陸孟靠在馬車的車壁上,視線一直在烏麟軒的身上掃來掃去。

烏麟軒坐得非常的威嚴,目不斜視盯著馬車某處,一臉的高貴冷豔凜然不可侵。

然後在馬車轉了一個彎,顛簸了一下的時候,陸孟被顛得朝前傾了一下`身,為了穩住自己的身形,一腳蹬在了對麵的凳子上。

這一腳蹬得特彆的準,直接蹬在了烏麟軒雙膝之間的凳子上麵。

烏麟軒本來正在竭力地莊嚴肅穆著,被這麼給蹬了一腳嚇了一跳,悚然坐直:“你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我差點摔了呀,”陸孟晃了晃自己的腳腕:“太子殿下怕什麼,我還能把你廢了不成?”

“要是把你廢了我不就守活寡了嗎?”陸孟向後靠著抱著自己的手臂,半點沒有女兒家的矜持。

她說:“那我可舍不得,畢竟太子殿下……曾經與我雲雨之事,那可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烏麟軒:“……”他的耳根不聽話的紅了起來。

“你休要胡言亂語!”烏麟軒壓低著聲音嗬斥陸孟:“你再這樣我就……”

“我就從窗戶把你給扔出去!”

陸孟確實沒有再說了,但是陸孟把腳收回來之後,直接兩步就跨到烏麟軒的麵前,然後在搖晃的馬車當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太子殿下。”

陸孟的聲音伴著鼻息噴灑在烏麟軒的臉上。

她身上帶著一些淡淡的苦澀藥味,跟烏麟軒身上常年不變的檀香味混合在一塊,竟然有一點好聞。

但是發出這兩種氣息的人,卻像是被一把火呼啦一下點著了一樣。

烏麟軒呼吸短暫的頓了一下,而後仰起頭看向了陸孟,眼中都彌漫上了細小的血絲。

無論能不能想起從前的一切,有一樣是騙不了人的。

那就是從見到這個女人開始,烏麟軒就知道自己對她有欲望。

他伸手攀住了陸孟的肩背,雙臂之上的鏈甲在陸孟的背後相撞,發出了叮當輕響。

就像一種刀兵相撞的信號。

烏麟軒心跳如開戰的擂鼓,他的手掌扣上了陸孟的後頸,壓著陸孟的脖子迫使她向下。

而後他仰起頭睜著眼睛,深深看了陸孟一眼之後,側頭%e5%90%bb上了她的嘴唇。

雙?唇相接的瞬間,烏麟軒腦中一些殘碎的畫麵如同炸開了的焰火一樣,他的感官仿佛失去了控製,不由他的理智操縱。

他緊緊地將陸孟扣在懷中,像一隻狩獵過後的雄獅,撕扯開獵物的血肉,瘋狂而滿足地享受這一場盛宴。

不過是一個%e5%90%bb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陸孟非常喜歡烏麟軒的熱情,自己也過於激動,因為兩個人真的是太久都沒有親近了。

陸孟在邊關活得像個苦行僧一樣,她本身最愛的還是安逸榮華加上美色在懷。

於是兩個人這麼一激動。不光把對方的牙給磕了,還嘗到了血腥味。

陸孟皺著眉推開烏麟軒,捂著自己的嘴唇說:“你怎麼那麼掃興,你是要吃人嗎你?”

“你把我嘴唇都咬破了,你這讓我回去怎麼解釋……”

陸孟說翻臉就翻臉,立刻起身就要起來,結果烏麟軒攀住她後背的手不放,抬起頭看了陸孟一眼,眼中深暗的波濤攪動起漩渦,簡直像魔氣滾動的魔窟。

他的呼吸有些散亂,嘴唇帶著一點點的血色,不知道是陸孟的還是他的。

烏麟軒伸舌頭把那點血跡卷進嘴裡,然後就這麼看著陸孟說:“我現在相信我喜歡你了。”

因為最真實地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他從沒經曆過這種恨不得把另一個人給撕碎了,融入自己身體的強烈感情。

這是連失去的記憶都壓製不住的一種感覺。

陸孟笑了一聲:“那我們還要吃飯嗎?”

烏麟軒慢慢揚起頭,咽了一口口水,喉結跟隨著他的動作緩慢地滾動著。

他用那雙深淵一樣的眼睛看著陸孟說:“還是去酒樓。”

後半程的時候烏麟軒就這麼抱著陸孟,不嫌自己的腿麻,一直都在看著她。

時不時地湊近陸孟聞一聞,像是在擺弄著研究著,他失而複得的珍寶,有沒有哪裡磕損。

等到到了烏麟軒之前和陸孟提起的那個酒樓的門口,兩個人一前一後下馬車。

進去之後小二迎上來問:“兩位是嗎?不知道有沒有提前定位?我們這裡吃住玩全都有。不知道客官……”

“一間上房。”見烏麟軒站在那杵著,陸孟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烏麟軒側頭看了陸孟一眼,眼神深暗,陸孟開口說:“先不吃飯。”

烏麟軒的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提出異議。

兩個人很快被小二領著到了房間門口,小二說:“這後麵有一眼溫泉,沐浴的水都是從溫泉引過來的,客官如果還需要什麼,對著走廊裡麵站著的小二知會一聲就行了!”

陸孟笑著點頭給了他一點賞錢,小二樂樂嗬嗬地下樓走了。

兩個人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看上去都挺冷靜的。

烏麟軒剛才在馬車上麵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現在他這位今天穿了一身鎧甲,即將要上戰場的“將軍”,臨到陣前竟然有一點覺得羞恥。

他再陸孟開門的時候在身後說:“青天白日的。”

朗朗乾坤啊。

他這是在乾什麼?

陸孟回頭看了他一眼,推開門先進屋,烏麟軒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來。

陸孟很快就把門給關上了。

烏麟軒站在門口又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去吃飯,我沒想……”

小紙條裡麵說——如果再見到她,一切都要慢慢來,絕對不要逼迫她。

烏麟軒將自己的話奉為金科玉律。

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放蕩之人,剛才在馬車裡要不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