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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月亮逃跑 停戈換魚 4423 字 1個月前

什麼不跟空氣娃娃過日子呢。”

“你是找人談戀愛過日子的,有資格要求他付出。”

她和謝譚雅天生不對盤,又開始冒充狗頭軍師,給元蕙如支招。

“謝譚雅惡心你,你就惡心回去,該當麵拍桌發脾氣就發脾氣,讓房倦之知道好歹。”

元蕙如維持她的看法,“如果不是房倦之給了機會,謝譚雅也無法做出這些事。”

元蕙如覺得,在這個萬物均需搶奪的世界,至少要有一件東西不需要搶,要有某個人專門屬於她。

綿裡藏針地說話,費儘心機地設計,她向來不擅長,也不喜歡。

張彩尋靠著抱枕,無語凝噎,“你說的竟然很有道理,兩個女孩子打得頭皮血流,男人袖手旁觀分毫不損,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元蕙如:“對,所以關謝譚雅什麼事。”

張彩尋:“我竟分辨不出來,你是通透還是懦弱。”

最後她說:“你彆再請我吃飯了,要吃也彆叫房倦之出來,我怕我會被活活氣死,祝你們早日分手快樂。”

第三十一章 031

謝譚雅生日,房倦之帶著元蕙如去參加她的生日宴。

白天幾個密友先陪謝譚雅去法國餐廳試吃餐點,為晚間的生日趴做準備。

元蕙如不在密友範圍,隻是和房倦之在酒店喝下午茶時,剛好碰到謝譚雅。

“蕙如,你幫我試試餐。”

房倦之出去接個電話,元蕙如被謝譚雅拉進陪廳。

她的朋友們遞過來一本法文餐單,“點幾樣你喜歡吃的。”

元蕙如有讀寫障礙症,點餐的時候隻能看著圖片點,這本餐單隻有文字,在眼底像一條條扭動的小蟲。

她硬著頭皮指了幾個菜名。

“你怎麼點的全是前菜。”朋友們不滿地說。

一個和元蕙如同年級的,“元蕙如的法語課又掛了。”

又有人出來拉偏架,“你們彆為難她了,她有讀寫障礙症,天生基因有缺陷。”

“真可怕,不會遺傳給後代吧。”

元蕙如心無波瀾,看她們像看一群幼稚的小學生。

謝譚雅每次看到元蕙如就想勸學:“聽說你畢設又沒過,有可能會被延畢,需要我幫忙?”

延畢的恐懼,元蕙如隻偷偷透漏給房倦之知道,沒想到他竟然告訴了謝譚雅,謝譚雅又當眾把這件事說出來。

心底翻滾酸澀的不快。

房倦之回來,所有人對元蕙如的態度立刻變得無比友善。

謝譚雅的生日宴會,無非喝酒、跳舞、聊天那些社交事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不太喜歡元蕙如,她的圈子元蕙如自然融不進去。

她呆得無聊,本來是給房倦之麵子才過來的,出場了就當完成任務,她想找房倦之說一聲,提前回家。

房倦之單獨呆在二樓。

這段時期,謝譚雅以公寓鬨蟲為由,搬來房倦之的家裡寄住,本次宴會也是借用了他家的場地。

張彩尋聽聞這件事,和元蕙如視頻的時候,大翻白眼,翹著蘭花指又演上了。

“如今姐姐和哥哥同居一處逍遙快樂,倒顯得妹妹我生分了。”

“隻是姐姐整日與我家哥哥花前月下,不知姐姐的男朋友做何感想噢。”

元蕙如:“……”

元蕙如:“彆搞音樂了,你轉戲劇社吧。”

二樓的客廳沒有開燈,房倦之坐在靠窗的胡桃木長桌前,在黑暗中沉默。

樓下歌舞升華,他獨處一室,像打開結界與世界隔開,用厚厚的繭把自身包裹起來。

元蕙如踩著柔軟的毛毯,摸過去,拉開桌上的閱讀燈。

她跳到房倦之麵前的長桌上坐好,背對窗,正麵房倦之,右腳的細高跟鞋踩在他的椅墊上,鞋尖正對他叉開的兩腿中間。

房倦之被拉回注意力,單手手肘撐著椅把手,手指在眼尾一點一點的,斜斜坐著,眼睛微眯,抬眸看元蕙如。

他似乎情緒不太好,眼角眉梢凝著淡而遠的冷漠。

元蕙如心情不高,看他這個樣子還是先關切一句:“你怎麼了?”

房倦之不太耐煩:“什麼事?”

元蕙如心想遇事要溝通,不能帶著不滿過夜,於是直接說了。

“我和謝譚雅的生日隻差一天,我昨天的生日你又忘了,她今天生日你記得清清楚楚,我不開心。”

房倦之:“挑選你喜歡的禮物,我付賬單。”

元蕙如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我在意的不是禮物。”

再呆下去保不準會吵架,元蕙如咬咬唇,“算了,我先回家。”

房倦之卻握住她擱在他腿間的腳,解開高跟鞋上的搭扣,脫下鞋子隨手扔到一旁。

他握著她的腳踝稍微往上一抬,她今晚為出席宴會穿的是超短裙,隨著這個動作,裙底一覽無遺。

他讓她的%e8%a3%b8足抵在他的……動作起來。

元蕙如能鮮明感受到腳底下踩著的觸?感,堅硬跳動的岩石,她的腳趾新塗了淺粉的甲油,瑩潤的光麵反射著台燈的光,像黑暗海麵的探照燈,閃過去,又照過來。

他另一手順著她雪白柔軟的小腿,又揉又摸,一路往上。

他手勁大,抓得她肌膚陷進去,泛紅,疼痛。

元蕙如彆過臉不看這幅情景,拒絕,“我想回去了。”

房倦之:“陪我一會。”

她從他掌中抽回腳,單腳跳下桌。

正扶著椅把手要把鞋重新穿回去,房倦之從椅子上起身,從後背抱著她,把她抵在長桌上,提起她的裙子。

元蕙如的視線落在眼前的窗,從半掩的窗簾間,看到花園的泳池,彩燈璀璨如晝,謝譚雅的客人們正在舉辦泳池派對,那麼多人,有人在泳池裡嬉戲,有人舉著酒杯在岸邊交談。

彆墅四處向客人們開放,他們所在的這間客廳,房門隻是略略虛掩著,隨時有人進來。

元蕙如顫唞,推著房倦之的%e8%83%b8膛,“不要在這裡。”

隻聽到房倦之略重的呼吸,他親親她挽起發鬢的後脖頸,遊刃有餘地分析,“他們的視線,看不到這邊。”

她又掙紮,體型和力氣的差異,讓她無法動彈,隻讓男人沉重的身軀把她覆得更緊。

她知道今天避不了,又小聲哀求,“去你房間吧。”

他卻失去了耐心,扯開她的上衣,長驅直入。

她在無止境的起伏中,卻想,房倦之會無所顧忌地,拉著謝譚雅在誰都可能推門進來的客廳做這種事嗎。

她這麼想著,不由得問了來。

房倦之笑了起來,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手上動作越發張狂無忌,在她耳邊呢喃,“不會。你和她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元蕙如分神想,總歸是她過於輕易,不值得尊重。

“蕙蕙,你現在的重點應該是,”他似感到她的分心,呼吸變得更重了,鉗著她的下巴,強硬地讓她的臉扭向他,%e5%90%bb她,貼著唇鼓勵,“努努力,快點搖出來。”

元蕙如死死咬著唇,咬出玫瑰般豔麗的傷口,她狼狽不堪地發出幾聲破碎的哽咽,無力地一扯燈繩,把唯一的光源台燈熄滅了。

黑暗中,她又不小心把一盤五彩斑斕的水果被打翻了,果子滿地翻滾。

……

房倦之瘋狂過後,又衣裳齊整坐回靠椅上。

元蕙如衣服上的扣子被他扯落了,單手握著衣襟,披著他的外套,閉眼,蜷縮在他懷裡。

他貼著她的臉,溫存地和她講話。

似乎他的壞情緒已儘數在她身上發泄出來,又變回那個情緒很穩定的房倦之。

房倦之問:“為什麼生氣?”

元蕙如:“我的畢業典禮你不來嗎?”◥思◥兔◥網◥

房倦之調侃:“不用延畢了?”

元蕙如:“……我的畢設已經過了,畢業沒問題。所以你還是不想來?”

房倦之沉默了一會。

“我有急事。”

他又說,“隻是個學士學位,等你研究生……”

元蕙如:“我不打算往上念學曆了。對你們來說,讀研究生、讀碩士、讀博士,再拿個博士後,很容易。”

“對我來說,很難。”

她輕輕地問,“你應該不知道我有讀寫障礙症吧。”

記不住文字,抄寫的時候要看一筆寫一筆,無法理解閱讀的內容,像“小李早上”之類簡單的文字,在她的世界它們是以“八木子日十土”的形式存在的。

上學時,她會作為最笨的學生被老師罰站,體育課會因為無法跑直線被體罰,因為寫字遲緩,永遠無法在 150 分鐘內寫完一張考卷。

每天晚上,元爸元媽要陪她寫作業到深夜,因為彆人抄寫三次能記住的字,爸媽要抓著她的手抄寫上百遍才勉強分得清……

元蕙如說起這些時很平靜,房倦之臉上有懊惱的情緒,捏了捏她的手,一言不發。

有人站在門口,把客廳的燈按亮了。

元蕙如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揉了揉眼,房倦之把她的腦袋按到他懷裡。

“外頭多熱鬨,在這躲著?”謝譚雅像對客廳發生了什麼毫無察覺,走到房倦之身邊。

元蕙如身上的衣裙衣不蔽體,房倦之說:“譚雅,借你一件衣服。”

元蕙如從房倦之懷裡,抬頭看謝譚雅。

謝譚雅扯開元蕙如身上蓋著的外套。

房倦之沒預料到謝譚雅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微微皺眉。

元蕙如的脖子和肩部紅彤彤的一片,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什麼。

謝譚雅卻似乎熟視無睹,手指捏著元蕙如肩膀的衣領,再用力往下撕,她的氣力過大,元蕙如的大半個後背直接%e8%a3%b8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衣服下的肌膚更無法看了。

謝譚雅的手指順著元蕙如肩膀上的%e5%90%bb痕往下滑,最終停留在她左%e8%83%b8的咬痕上,房倦之情迷意亂之時咬得狠了,齒痕邊緣幾乎見血。

謝譚雅在那個咬痕上摸了摸。

元蕙如在她充滿趣味的審視中,感到了羞恥,側身躲開她的觸碰,默不作聲把衣服籠緊。

“我是醫生,”謝譚雅似乎在解釋她的行為,她微笑著看了看元蕙如,“流血了,需要處理下,我去拿藥。”

她說完,施施然地離開了。

元蕙如猛然抬頭看房倦之,“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房倦之拉開她的衣襟,查看她%e8%83%b8上的傷口,“我去買應急藥。”講的是他不做措施侵入她的事。

元蕙如抬手,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房倦之這輩子第一次挨打,短暫的一愣後,目光立刻冷了下去。

元蕙如從他懷裡,踉蹌起身,脫下`身上的外套砸到他身上還他,提起高跟鞋就往外走。

在走廊上遇到謝譚雅,她手撐著華麗的護欄望著一樓鶯歌燕舞的場景,轉臉瞥一眼元蕙如。

“我對房倦之很失望,原來他和凡夫俗子一樣,不過是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