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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居然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看來你的記憶已經出問題了呢。”

派蒙聽她這樣說飛快在一旁附和:“就是這樣。”

納西妲點點頭表示已經了解了,然後她看向艾爾海森,這位暫代了她大賢者一職的青年在聽剛才那件事的時候似乎也格外認真。

她對已經從這裡取得答案的艾爾海森道:“剛才我們商量的事情按照我說的那樣來辦就可以,我大概要招待新的客人了。”

這位已經被標注在派蒙絕對不能惹人物名單上的男人告辭時相當乾脆利落,他走出智慧宮,然後與一位陌生的少年擦肩而過。

嗯?艾爾海森回頭,那個人似乎也是要去智慧宮的。

有趣,不過現在是工作時間。

智慧宮內,納西妲將手中的記憶還給熒。

“記憶的融合並非一日之功,你的記憶已經開始出現紊亂,可能要比正常的融合時間還要再多花費一些時間才能變回正常。”她將後遺症解釋清楚,然後看向踏進智慧宮的少年,“來了?”

她本以為少年會與熒一起來。

他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當然。”納西妲笑著回答他,“畢竟是你的請求,我並不打算違背約定。”

溫柔慈愛的神明並未在意他的不敬,納西妲繼續與熒道:“星空與命運息息相關,整個提瓦特所有人都看到了,這裡前夜下了一場盛大的流星雨。”

“如果你這兩天再不回來,我是打算托冒險家協會為你傳信請你回來一趟的。”她直接開門見山,“散兵應該也很清楚這件事。”

命運線的交織與墜落,那就好比是一場盛大的演出於此落幕。

流浪者再次強調:“我已經舍棄了那個名字。”

“好吧。”納西妲攤手,“我尊重你的意見。”

她按照少年所強調的那樣糾正了關於她的稱呼,然後叫醒在一旁開始出神的少女:“提瓦特本身就是個巨大的謎團,星空與碧海、深淵與天空,熒,這是隻有你才能走上的路。”

既然已經與少年做過約定,那她就不會擅自提醒熒關於那些東西的線索,他想要熒親自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自己搞清楚。

可能這就是戀人之間特有的牽連感,納西妲對此毫無了解,也就無法評判。

至於告訴熒是命運觸動了星空,這樣有關於她與站在她身邊的那個少年的消息算是她的善意,不算違背之前的約定。

飛在一遍將事情從頭聽到尾的派蒙這次依舊沒有弄懂:“納西妲又開始說派蒙聽不懂的話了。”

“之前鐘離也提過關於流星的事情。”她撓了撓頭,然後放棄思考這些完全想不通的事情。

那天正趕上熒昏迷在鎮守之森,當時神子帶著她跟熒回到塵歌壺,所以她們錯過了那場流星雨。說起來散兵突然變成三個好像也是那天發生的事情。

最近真是猝不及防就發生了好多事情。

熒還按著自己暈乎乎的腦袋。

至於納西妲的話她聽進去多少,那就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了。

流浪者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卻轉臉伸手扶了一把沒站穩的熒:“你最好小心一點,下次我可不會幫你了。”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孩子。”還沒走遠的納西妲聽到他的話回頭,然後就得到少年凶巴巴卻沒什麼力度的反駁。

好吧,那她就不參與情侶之間的這些小事情了。

還以為他們三個會待在一起,沒想到居然是各自行動,昨天祭典的時候好像也是散兵甩開另外兩個人最先出現的來著。

小精靈在心中慶幸,好在這三個人穿的不一樣,不然她真的會分不清誰是誰的。

派蒙又朝智慧宮門口看了一眼:“隻有流浪者在這裡,散兵跟傾奇者不在嗎?”

少年抬眼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小精靈:“與其在這裡關心我,不如看看你的好夥伴現在是什麼情況。”

派蒙撓頭,她看著扶住熒的流浪者,少年到現在都沒看熒,而且這人說話怎麼又一股怪味。

納西妲剛剛說了這件事本身是沒有危險性不需要擔心的啊。

“我沒事。”熒終於將混沌的腦海理清,其實她站的很穩,剛才隻是因為那股怪異的衝擊才稍微退後一步而已,但她依舊禮貌性的朝身邊還在扶住她的流浪者道謝,“謝謝。”

剛才似乎有一副場景從眼前劃過,那裡麵除卻海嘯與巨獸,還有遠走的船隊。

恰巧與天目十五早上說的那些話對上了。

看來她確實失去了一段記憶,而且所對應的時間段甚至都非常詭異。

儘管已經不再否定關於記憶的問題,但在戀人一方麵還依舊有待商榷。

她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喜歡上散兵呢,熒認真思考了一番,最後發現她找不出答案。

但是沒關係,她的記憶在不久之後就會將答案展現在她麵前了。

於是最為難的變成了現在,也就是她要以什麼態度來麵對接下來要經常接觸的三個少年。

傾奇者那邊按照正常朋友相處就好,隻不過要稍微廢些心思照顧,畢竟那孩子站在另外兩個人裡簡直格格不入。

這位流浪者的來曆納西妲似乎很清楚,但是他們之間似乎做過約定,所以納西妲要對此保密,也就導致了她不好做出判斷。

至於另外一位,他是其中對這段關係最為篤定的一個。散兵這幾日相處下來大概積攢了不少怒氣,但凡開口說話就是在挑茬兒,也導致她沒能第一時間捕捉到來自他身上的異常。

散兵身上是沒有敵意的。

雖然他總在開口嗆人,還愛宣傳那八字沒一撇的主權關係,但他對這裡的所有人其實並非抱有惡意,神子除外,其中更多的大概是陌生。

那他呢?

熒看向身邊抱臂站著的流浪者。

如果另外兩個人涉及的是過去,流浪者又是怎樣的存在,為什麼過去會存在於當下。

身旁探究的目光宛如實質,流浪者在伸手按下帽簷之後依舊按捺不住情緒:“誰允許你盯著我看了?”

熒聞言收回目光。

哦,他又在口是心非了。

嗯?

熒疑惑,哪來的又,難道是納西妲走前說的那些話誤導了她嗎?

不過麵前的流浪者顯然不會為熒解開她的疑惑,他甚至在此前找辦法堵住了現在唯一得知內情的智慧之神。

“我看你問題倒是不少。”流浪者放開熒後轉身,她與少女擦肩而過,“不過你也知道的,我沒那麼好心免費告訴你答案。”

破案了,這位才是跳進了世界樹之後的散兵。

看來他並沒能像大慈樹王那樣抹除自己的存在。

熒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發呆,然後很快帶著派蒙也離開智慧宮。

剛走了沒多久,她就被人喊住幫忙做主爭辯,他們在討論踏韝砂的曆史。

紙上所闡述的觀點與她所知的那些出入太小,熒一時間居然沒有弄清楚這兩位學著所研究的曆史是否真實,然後她後知後覺想起來,是世界樹影響了曆史發生偏移。

而現在手中的論文結論卻幾近與她所曾經經曆改變過的多有重合。

派蒙在一旁為他們指導的時候倒是非常開心,甚至還誇獎他們論文有理有據,幾乎是與她們實地探查過那些資料所推斷出的結果%e5%90%bb合。

是抹去了那些關於散兵的痕跡之後才%e5%90%bb合的吧。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會與過去的散兵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過去?

既然找到了最重要的關節,熒當即就拉著派蒙與兩位學者告辭。

她曾經被沙暴卷著掉進四百年前的踏韝砂,為什麼不能在被忘卻的那段記憶裡回到散兵在其他節點的過去呢。

沒有發現自己潛意識裡已經承認少年所說出那些話的旅行者行動力極強,她先是回到了天目鍛冶屋詢問天目十五他記憶中的海域大致位於哪個地方,然後馬不停蹄奔向影向山上的鳴神大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昨夜山川花祭上那付喪神的故事是特意講給她聽的,神子在隱晦的提醒她。

正優哉遊哉靠在櫻樹上的人偶等到了終於反應過來找到鳴神山的熒。

他討厭那隻狐狸,也不想踩上那個女人的地盤,在半山腰處等就變成了還算可以接受的地步。

“你想上山去找誰?巴爾澤布?八重神子?”他居高臨下看著止步在不遠處的少女,“既然有疑惑,為什麼不來找我?”

她分明是應該清楚的,清楚地知道他對她想要求知的那些事情了若指掌,可她寧願舍近求遠,分明是想要避開他。

派蒙看了看身邊不語的旅行者,又看向頭頂咄咄逼人的散兵。

他似乎還非常驕傲的樣子:“我向來對你知無不言,不是嗎?”

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她完全插不進去啊,可惡!

隻是過去了一夜而已,熒對他的態度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居然沒有反駁散兵唉!

派蒙被氣氛壓得不敢說話,隻能在心裡偷偷想試圖搞清楚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但是很顯然,她不但沒把事情想明白,還差點沒把自己給繞暈。

熒伸手接住晃晃悠悠想要往下落的派蒙,然後把小精靈抱進懷裡。

她抬頭去看坐在櫻樹上的少年。

他坐在稍粗一點的支乾上,兩條垂下來的腿還輕蕩著。

“我要問神子的東西給你沒有關係。”所以才不找他。

而且單看那位流浪者的行為,她也不認為散兵真的會對她直言,說到底他們才是一個人,哪怕是處於不同時期的個體。

散兵似乎認真思考熒話語中是否有漏洞存在,畢竟她總愛騙他,什麼忙事情之類的現在看來完全就是在敷衍他。

“你最好不要靠近那個流浪者。”少年扶著手邊的樹乾站起身,那個無能且懦弱的存在憑什麼一副高傲的嘴臉占據所有的優勢,他抱起手臂靠在身後的樹乾上闔眼,“就當是我對你的忠告好了。”

第36章

這算什麼?互相背刺?

熒不理解。

等到離開散兵的視線範圍,派蒙一再確定這樣的距離他絕對聽不到談話聲音後才疑惑地撓頭。

“他說話好奇怪啊。”三個人裡分明他是最不好相處的吧,還在這裡說彆人的壞話。

熒也搞不懂,不過鳴神大社已經到了。

她經常出入這裡,隻需要打個招呼便找到後麵神櫻樹下的地方,神子一般會在那裡,這裡也沒有找錯地方。

她手裡似乎還拿了一本輕小說,聽到來人的腳步之後合上手裡的書:“我就知道你該來了。”

如果熒沒有看錯,那應該是稻妻最近非常流行的戀愛題材輕小說,感覺神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稍微變了那麼一點點。

神子顯然已經憑借短暫的接觸就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