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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偶不同的性格,她的手撐在下頜處:“那小子堵在山下,還以為你得再晚會兒才能過來。”

熒隻是眨眼的功夫,恍若沉思狀的狐仙宮司已經站在她身後:“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譬如說為什麼安置在借景之館的人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變成三個不說還口口聲聲指著說他是旅行者的戀人。

真是許久都沒有發生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

“解釋不了。”熒深呼氣,連她自己現在都還沒搞懂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很顯然,神子也從熒那張漂亮的臉上看到她本人的茫然,於是飛快轉移話題:“那你今天來找我?”

熒是來向神子求證的,關於她是否曾經出現在她記憶中這回事。

“怎麼突然這麼問?”雖然昨日聽千鶴講完她就知道熒會找機會來問她,但是微笑著的宮司大人依舊漫不經心問出這樣的話,“是發現了什麼嗎?”

熒先是點頭,然後搖頭,她在等神子的答案。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於是神子沒有再難為她,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記憶再某些方麵有問題,或許是被什麼存在刻意掩去,“至少在我能夠回憶起來的諸多時光裡,從未見過熒的存在。”

又或者是不記得了。

熒曾經為了踏韝砂一事來到神社求見八重神子,她對此毫無印象,可是納西妲卻篤定的說出提瓦特沒有所謂的平行世界。

熒抓到了新的節點。

……納西妲是在什麼時候說出這種話的呢?有印象,但是想不清楚。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迷茫一些。”神子無奈,看來今天她是沒辦法從熒這裡得到疑惑的答案了。

可惜了,影是頗為單純的影武者,她本就一閉關數百年,塵世中的諸多事項無法乾擾她,也導致她對此一無所知。

熒帶著派蒙再一次離開鳴神大社的時候山腰上已經沒有散兵的身影,她解不出那所謂的忠告是什麼意思,隻好按著腦袋在灼人的烈日下尋找能填飽肚子的地方。

派蒙在這種時候一向積極,今天也不例外。

等到報餐一頓,熒終於將腦海裡亂糟糟的信息稍微整理出個一二三來。

她與散兵的關係暫且算是存疑,散兵與流浪者相互防備,與流浪者曖昧不清的態度不同,散兵似乎相當厭惡這位不同時期的自己。

四百年前她在踏韝砂大概是真的改變了曆史,但是故事最後的走向卻與她所知道的完全不同,直到散兵將自己從世界樹中抹去之後那段曆史卻詭異的與她所經曆的那段有所重合。

天目十五口中所說的場景她有印象,但是想不出來那到底發生在什麼時間,在去往四百年前的踏韝砂之後她應該再一次掉進了過去的時空裡,那是真正與現如今提瓦特緊密相連的過去。

是星空。

熒突然回想起兩位神明口中都曾經特意提到過那場流星雨。

星空掩蓋了真實,於是在擺脫了原本的走向之後一切才會突然浮於水麵。

那散兵又為什麼會出現三個呢?

這簡直是個無解的難題,而唯一知道了真相的納西妲顯然已經被流浪者不知名的籌碼收買所以拒絕向她透露。

忙碌的少女沒忘記打包一份午飯在難得擠出來的閒暇時間裡為乖巧留在塵歌壺裡的傾奇者送過去。

跟另外兩個不安生的一對比,就顯得他更加貼心懂事了。

連壺靈阿圓都在一旁附和稱讚:“他人勤奮,劍術也還算可以。看招式是旅行者親自教的吧,學了沒多久能這樣熟練,應該是下過功夫。”

熒想了想,一個人待在壺裡由阿圓陪著大概是很寂寞的。

“想出去玩嗎?最近璃月有海燈節,我可以帶你過去逛逛。”熒詢問傾奇者,不過她時間不多,“但是可能沒辦法抽太多時間陪你。”

傾奇者表現得相當開心:“可以嗎?”

他曾經聽聞過璃月海燈節的名聲,於是也跟著生出向往。

當然,如果是跟熒一起去的話真是再好不過了。

少年看向熒的眼睛裡是掩蓋不住的歡喜。

那是歡欣與喜愛。

儘管她已經拒絕過他,可他還是控製不住喜歡熒。

這種心情哪怕是並不能傳遞給熒,擁抱在自己懷裡的時候也足夠令人開心。

看到單純的人笑的開心的時候總是會情不自禁跟著暫時放下沉重的心情,熒伸手落在少年腦袋上之後稍微踮腳在上麵揉了揉。

“當然。”原本被沉重心情裹挾著的熒也跟勾起唇角:“走吧,我帶你出去。”

熒本來是打算來璃月拜訪鐘離,結果陪傾奇者逛了兩圈後就被冒險家協會的成員拉走開始海燈節前夕的委托。

她也不想的,可是對方給的太多了!

等到熒一頭紮進委托並將所有的任務清空後眨眼就到了海燈節當天。

今日有煙花表演,所以人們大多都攜友已經等在視野頗好的地方。

於是剛把任務交完的熒風風火火又跑了一趟往生堂,她來的巧,客卿先生就在她前腳進了往生堂的大門。

“想要問我提瓦特是否存在記憶被改變的事情?”鐘離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我以為這種問題你會選擇鄰國須彌的草神來解惑。”

那不是納西妲被地方買通了她是在沒地方問,於是隻好來找她印象裡最可靠的鐘離先生來征求意見。

“既然你已經問出這般問題,想來應該是已經有篤定的答案。”這樣多此一舉可不像是旅行者。

熒已經從他默認的態度中得知答案。“因為有件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隻好再給自己多建設些心理準備。”

說起來傾奇者都被她留在璃月放養三天了,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裡,玩的開不開心。

熒揮手與胡桃打招呼,然後應下她做主邀約的飯局後就準備出門去找人,畢竟是她將人帶到這裡,本來還說要帶他玩,誰知道一忙起來昏天黑地什麼都不記得了。

胡桃未竟的話從往生堂裡傳出來:“我聽聞你前幾日帶了個相當出眾的少年來璃月,歡迎帶他一起來啊。”

“行。”熒剛應完,回頭就撞到了人身上。

此時已經將近日暮,但是到底天還沒黑,熒視線掃過來時候看到散兵還頗為驚訝。

他也來過海燈節?

“你把那小子帶過來就扔那邊。”散兵心情顯然不太好,看向熒的時候還帶著些微遷怒,“你是完全不擔心他被騙著給彆人走嗎?”

也對,那小子都跟這個人一條心了,為什麼他還要為這種投敵的人費心?

都是因為麵前這個完全不負責的人。

“不會吧?璃月港的千岩軍還是很靠譜的。”更彆說這裡的還有那麼多她的熟人,連胡桃都知道傾奇者是她帶來的,大家應該也會在閒暇時候幫忙照看一二才對,熒又看了散兵愈發難看的臉色,“傾奇者被騙走了?”

不對啊,他都有空來找她,這時間都夠他把人帶回來了吧?

見到她對傾奇者的關心散兵似乎更加不滿:“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他被人帶走了。”

從熒臉上就能看出她的反應,那你這什麼態度?

散兵似乎更生氣了。

夜幕將至,周圍已經有店家護著手裡的燭火出門將掛在門前的燈籠點上,打鬨的孩童從身邊經過時留下一串歡聲笑語,他們呼朋引伴,然後熱熱鬨鬨去靠近海港的空曠地帶占據地上看煙花最好的位置。

少年的側臉在明滅火光的映照下顯得不太真實,他似乎不太喜歡這種場麵,從見到起蹙起的眉到現在都沒放下。

既然傾奇者沒出事,那他這幅樣子找過來是為什麼?

散兵擺明了那副必須要她先問才開口的樣子,熒想了想,然後與少年擦身而過就要離開。

她決定繞過他先去一趟萬民堂,來往生堂之前她把派蒙留在香菱那裡吃飯,這會兒應該已經吃飽喝足了才對。

“你準備就這麼走掉?”

這次身後傳來的聲音裡居然變得相當平淡,熒翻來覆去都沒從話音裡找到嘲諷二字。

她沒忍住回頭去看問話的人,散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身,他正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想什麼,連見到她回頭的時候都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一道熟悉的聲線從耳邊劃過後原本稍暗的天幕上突然炸開煙花。

熒被煙花炸響的聲音吸引著抬頭看向天上,遠處摻雜著欣喜的聲音不絕於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原來是已經到了煙花表演的時間。

再不趕緊去接派蒙的話她的好夥伴又該跟她置氣了。

熒正打算開口跟散兵道彆,然後她就聽到那道聲音夾雜在煙花的轟響聲落在耳畔。

應該是聽錯了吧,不然她怎麼可能會聽到散兵還帶著些許的彆扭的平和聲線。

“最後再陪我逛一次祭典吧。”

第37章

煙火聲與喧囂聲就在耳邊,熒覺得麵前的場景似乎在與什麼重疊起來。

她伸手按在一邊的太陽%e7%a9%b4上,然後從正在風浪翻湧的腦海中窺得其中隱秘的一角。

那似乎是某處祭典的場景,

散兵沒想到熒反應會這麼大。

她看上去很不好的樣子,於是少年忍不住稍微上前:“你怎麼了?”

祭典、燈火、煙花。

所有的景象似乎都能與此時經曆的海燈節有所重疊,包括眼前的人。

她手裡當時正拉著的人……是散兵。

熒空閒那隻手落在少年伸出的手腕上,然後忍著頭疼帶人去不影響彆人過路的街角處。

往生堂裡,正按在欄杆處看煙花的胡桃一低頭就見到還沒走遠的旅行者拉著一位小哥去到陰影處,而且看他們的姿勢還不是一般的親密。

她看向不遠處坐著的客卿,那裡也能將這幅場景收進眼底。

“有些人啊之前怎麼都不肯低頭,喏,倒叫人家搶占了先機。”

散兵一個不慎就被按在燈火幽微處的牆角,又或許不是不慎,他隻是在放任麵前少女的行為。

熒在被腦海中的某些東西驅使著,所有的一起都在重疊。

在祭典上,在燈火隱約照到的角落裡,她如記憶中那般壓著身前的少年低頭。

可惜這不是在記憶中的那場盛典,身後有聲音喚回了熒陷入回憶的舉動。

她恍然驚醒,可散兵卻沒有給她逃避開的機會。

“切。”少年看向他背後的眼神相當不善,然後伸手壓著她後腦處便強製她繼續方才未完的動作,“既然你是選擇了開始,那就隻能由我來叫停。”

嘴唇上傳來的疼痛讓熒下意識深呼吸,她大多經曆都被眼前的散兵占據,一時間居然沒有去想為什麼派蒙的聲音會出現在這裡。

正在親%e5%90%bb她的散兵甚至還凶巴巴小聲道:“忍著。”

那邊派蒙氣到跺腳。

這個人真是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