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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屏”了?

她納悶的坐到床沿上,看著王川澤繼續鍛煉。

過了十幾分鐘後,王川澤故作淡定的站起來,剛鍛煉完肌肉充血的緣故,精瘦身體上顯露出清晰流暢的線條,昏黃的燈光給他白皙的皮膚打上一層蜜色的濾鏡,汗水順著他脖頸向下滑,曖昧的擦過%e8%83%b8膛、撫過分明的腹肌,流進褲腰縫隙中,帶著一種燥熱的吸引力。

廖杉的目光終於從消失不見的汗珠上移開,看著王川澤的臉,“你今天怎麼了?”

“沒怎麼。”王川澤嘴硬。

“沒怎麼……”廖杉的目光向下移,“沒怎麼你不穿衣服?”

年齡增長的威力這麼大嗎?能讓一個人從悶葫蘆變成悶騷?

但這已經是王川澤“脫衣娛妻”做到的最大程度了,他很快撐不住,逃似的躲進衛生間,衝了個澡,再出來時已經穿上了衣服。

隻是他過猶不及的穿上了一件短袖襯衫,扣子直扣到最上麵那顆,正經的像是這大半夜又要出門似的。

更奇怪了……

廖杉看著坐到自己跟前開始一本正經“上課”的人,陷入沉思。

孔雀開屏是為了求偶,所以王川澤是……

廖杉悟了,“你想炒菜了?”

王川澤沒想到她突如其來說了這麼一句話,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臉漲紅,“咳、咳……不是!”

就憑他這幾個月任勞任怨的貼心照顧,廖杉覺得給點獎勵也是無可厚非的,她很善解人意的說道,“沒事,你要是有需求可以和我直說嘛,科學角度上來講,孕中期是可以同房的。”

說著,廖杉伸手就想要摘王川澤鼻梁上架著的眼鏡。

“彆胡鬨。”王川澤向後躲,“我沒那個意思。”

廖杉納悶了,“那你今天這麼反常是怎麼了?”

王川澤現在想想自己剛才做的事,後知後覺臊得慌,下意識的微微抿唇。

“說話。”廖杉向後靠在疊好的被子上,她懶得再費腦細胞想了。

糾結片刻,王川澤開口,“你對新來的人太好了些……你還誇他,你都沒誇過我……”

廖杉愕然,隨即啼笑皆非,“你和人小姑娘吃什麼醋?小桃年紀不大,又是女孩子,我當然要更照顧些。誇她那是為了鼓勵她……”

王川澤嘴巴微張,想了想又沒說什麼。

既然廖杉沒有想到薑遠身上,那證明她也沒有對他有多少關注嘛。

想通這個,王川澤的心口瞬間不堵了。

廖杉沒想到這人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誇他,居然會耿耿於懷自己沒誇過他一句,心中覺得好笑,軟下聲音哄他,“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工作時敏銳、冷靜,私下又很細致、用心,我真的是撿到寶啦。”

王川澤被她誇得醺醺然,嘴角難壓,要是他有尾巴的話估計此刻會不停的甩來甩去,“我去給你倒點熱水,你泡泡腳再睡。”

廖杉朦朦朧朧間,感覺自己在狹小的火車包廂裡。

“你醒了?”

她從王川澤的腿上起來,身上蓋著的外套滑落,廖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又望向火車車窗外的景色,疑惑的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回蘇聯看看教授。”王川澤說著,給她倒了杯水。

獨立的車廂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狹小的空間裡最容易橫生曖昧,尋常的喝水一事也不知何時變成了唇舌間的汲取。

衣服隻解開了一些,看著還算齊整,廖杉倒在猩紅色的座椅上,烏黑的長發隨著動作鬆散下來,看著卻有種淩亂的美感。她難耐的蹙眉,纖細的手指在他肩膀上繃緊,印出一個個月牙般的痕跡。

她又被他攬著腰抱起來,進得更加深了。

“不行……”廖杉掙紮著向上提,想要逃離。

“可以的。”放在腰上的手掌不容置喙的向下一壓,他帶著笑意的低啞聲音附在瑩白的耳邊,“這不是全吃進去了嗎?”

車廂中間的小桌板、車窗玻璃上……火車搖搖晃晃不停歇的行駛在西伯利亞的鐵軌上,壓著白雪的森林裡無人窺探到這小小一個窗戶內的旖旎。

廖杉感覺她仿佛一道美味佳肴被翻來覆去的炒,身子越來越熱,然後她……

熱醒了。

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廖杉仍壓不下那股躁動的感覺,她側頭看向旁邊睡得沉靜安寧的人,就是這人今天勾引的她晚上做春夢。

誰撩起的火誰滅。

廖杉不客氣的伸手。

王川澤睡得好好的,被她的動作驚醒,他嚇了一跳,“你這是要乾嘛?”

“看不出來嗎?”廖杉的手在他的腰腹上流連忘返。

王川澤要被她摸出反應來了,連忙按住她搗亂的手,“不行,你現在還懷著孕。”

廖杉癟嘴,不滿道,“夢裡我說不行的時候你怎麼不聽?”

王川澤:?

最後王川澤拗不過她,還是遂了她的願。

怕壓到廖杉的肚子,王川澤讓她側躺著,自己在她背後攬住她的腰,修長的手指伸進她的指間,十指相扣。

過門而不入的蹭著,這是他最後的堅持。

鄭子昂看著莫名又精神煥發起來的王川澤,滿腦子問號。

“發什麼呆呢?”王川澤問他要圖紙,“昨天你們機身組設計的改動再拿給我看看,我覺得從氣動科學的角度,機身長度也可以再增加些,這樣發動機、雷達、彈艙的設計布局也不用那麼逼仄……”

第122章 寫信

薑遠彎腰去拿了把鉗子, 直起身來後,目光不自覺的落到聚在角落的那些人身上。

陶淑珍走過來拿螺絲,也看著那個方向, 疑惑不解,“組長們開什麼會兒呢?看上去怪嚴肅的。”

薑遠搖搖頭,他也滿心疑惑, 就算是開會,也不會是兩個項目組的負責人們一起開會。

“彆好奇了,”崔勝平喊他們,“快回來繼續乾活。”

兩人這才收收心, 和崔勝平、劉浩耀一起繼續給座椅上加裝著速度傳感器。

一樓試驗車間這一隅空間,大家談論的也不是飛機的事情。

廖杉看著手裡的人民日報,快速的通讀一遍,又將報紙遞給站在旁邊的王川澤, “這是第幾篇了?七篇了嗎?”

“九篇了。”張國光說道, 他臉色肅然,“意識形態的論戰越發的尖銳了。”

趙偉皺緊眉頭,“這場論戰就是為了對我們施加壓力,畢竟論力量, 我們仍處於落後水準。”

“道不同不相為謀,”王川澤看完後又把報紙給了程德霖,“我們也該從彆人的戰車上下來了。”

江文怡湊過來和程德霖一起看報紙上的文章, 她也是麵色沉沉, “從長波電台事件後, 我們和蘇聯的關係真的是一步步在不斷惡化。”

隻是當時聚在小房間裡惶惶的留學生們也一步步成長起來了。

何為心有戚戚, 他隻是有些擔心,國際形勢亂糟糟的, 幾個國家間的關係都十分緊張,“不會還有下一次世界大戰吧?”

“那倒不會。”廖杉說。

馮研農也安慰道,“咱們有‘精衛’,已經不是像過去隻能挨打了。”

時至今日,飛機廠已經交付了兩批“精衛”戰機,正在有序裝備到部隊上。

“還是要加快研發的進度,”王川澤沉%e5%90%9f片刻後,冷靜開口道,“哪個國家能先搶占製空權,基本相當於提前鎖定了勝局。”

眾人麵容堅定的點了點頭。

廖杉也是同樣的心情激蕩,這種感覺是她在現代時未曾感受過的。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主旋律,能來到這個奮鬥的年代,真的太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大家很快四散開來,繼續各自的工作,廖杉也乾勁滿滿的和座艙小組的其他人一起給彈射座椅加裝速度傳感器。

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速度傳感器從最初的理論設想一步步落實,終於要加裝到座椅上進行後續的測試試驗了。

座艙小組的五人一直忙活到深夜。

王川澤從樓上下來,來找廖杉,“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廖杉剛把測試模塊固定到座椅上,才剛釘了兩個螺釘,活兒沒乾完,她不怎麼想走,“可是……”

陶淑珍搶過她手裡的東西,“剩下就一些收尾工作了,杉姐你回吧,我們幾個肯定能做完,不會耽誤明天的試驗的。”

崔勝平也說,“有我盯著,放心吧。”

“就是,有我和老崔在呢,正好一人帶一個,我倆帶著小薑和桃子一會兒就乾完了,杉姐你快回去吧。”劉浩耀催促道。

廖杉看了下工作進度,還是接受了大家的好意。

陶淑珍看著相攜離去的兩人背影,忍不住心生羨慕,“真羨慕杉姐啊,能夠找到誌同道合的對象。”

這話薑遠聽得刺耳,微微皺眉,“我以為你會羨慕她一個女同誌能做到現在的成就。”

“又不衝突,兩方麵我都都羨慕。”陶淑珍悵然。

劉浩耀一邊繼續釘著剛剛廖杉沒釘完的螺釘,一邊大咧咧的問起來,“桃子你沒對象嗎?”

“之前是有過一個,大學同學,他畢業分配去了另一個研究所,我爹娘都覺得我應該遷就他,跟他結婚後一起去西市,”陶淑珍故作輕鬆地說,“當然,我現在能在這裡,自然意味著已經掰了。”

剛剛一直沉默的崔勝平開口,“我情況也差不多。”

劉浩耀詫異的看向他,“你和你對象也掰了?”

崔勝平苦笑,“三年沒有一封信,也沒有哪個姑娘能受得了。”

劉浩耀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這不是工作性質特殊,也是陰差陽錯,沒緣分的事。”

見大家意誌消沉,劉浩耀給他們打氣,“沒事,讓羅主任幫你們找!”

還沒從上段感情走出來的陶淑珍:婉拒了。

目前隻想工作的崔勝平:也不急。

薑遠也沒搭腔,低頭默默上著鉚釘。

另一邊,王川澤回到家,先給廖杉準備洗澡水。

自從她肚子越來越大後,王川澤就不放心廖杉再去公共澡堂洗澡,那裡地方大、地是濕的、人又多,普通人被不小心撞一下都容易腳滑摔倒,夏天天熱,廖杉又去的勤,每次他都提心吊膽的。

所以王川澤就去找木工做了個木浴桶,他又自己研究出了個將電能轉化成熱能的加熱棒,用來加熱洗澡水,這樣廖杉在家就能洗澡。

廖杉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幻視她現代時那個喜歡養魚的叔叔,也是這麼給他的寶貝魚缸加熱。

“你試試看這個水溫可以嗎?”王川澤把加熱棒關掉拿出來,轉頭喊廖杉過來。

廖杉把手伸進浴桶的水裡,“可以,剛剛好。”

王川澤站起來,“那你快洗吧。”

溫熱的水剛到肩膀處,在纖細的鎖骨附近晃了晃,廖杉忍不住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