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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來。

廖愛黨把門關上,擔心他妹妹會偷聽,還拉著王川澤往旁邊走了幾步。

廖杉確實沒忍住好奇心,耳朵貼在門板上,隻是什麼也沒聽到。

王川澤看著他,不解地問,“二哥?”

廖愛黨難得一見的扭捏,猶豫著壓低聲音問,“你結紮完,啥感覺啊?”

他是特意來取經的。

第123章 對媳婦好

廖愛黨是知道王川澤去做過結紮手術的, 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既然會選擇這種方式,那就證明這是不要孩子的最佳方法了。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慢慢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吃螃蟹。

廖二哥也不想再要孩子了, 他已經有一兒一女,都能湊出一個“好”字了,還要那麼多孩子乾嘛?孩子多了, 不隻是大人吃力,就連孩子也受累。廖愛黨比妹妹、弟弟更知道自己大哥的不容易,小小年紀、還是個孩子,就開始帶孩子了, 長兄如父,在他這裡不隻是一個形容詞。

“剛手術完會有點痛,最好能在周末前一晚做,這樣第二天就可以休息一天, 第三天痛感會再減輕些, 可以去上班了。”王川澤說著自己的經驗,“就是工作久了,可能會紅腫,還是要慢慢恢複一、兩個月才能完全好。”

他說完, 忍不住問道,“二哥,你是不想再要孩子了嗎?”

廖愛黨聽得仔細, 點點頭, “不要了。”

他不能讓武陵變成他大哥, 也不想再讓媳婦受生育的苦了。

到了周六晚上, 王川澤特意陪廖愛黨去做了手術,二哥家在三樓, 他是嘗過上樓梯的痛的,所以才堅持跟過來。

結紮手術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李易安今晚還要值班,隻匆匆對王川澤說,“麻煩你了。”

廖愛黨嘴硬,“我自己也能走回去,我現在感覺什麼事兒都沒有,好得很。”

王川澤沉默,等會兒到你上樓梯的時候就知道了。

“走吧,二哥,我送你回去。”王川澤已經做好背人的準備了。

兩人一起往外麵走。

何月華看到他們的背影,覺得眼熟,很快認了出來,“咦?那不是王川澤和廖杉她哥嗎?”

正在領計生用品的張國光聞言也看過去,“還真是,他們來醫院乾嘛?”

夫妻二人好奇的朝他們剛剛出來的科室走去,護士看到這一男一女的組合,熟稔的說道,“又是來做結紮的?這個點人不多,你們直接進陳大夫辦公室就行。”

兩人就這麼像趕鴨子似的被趕到了醫生麵前。

男性結紮是到泌尿外科,女性上環是去婦科,來到這兒了,戴著口罩的老醫生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張國光,抽出一張新的病曆表,“姓名?”

“張國光。”張國光下意識的回答道,又問道,“剛剛王川澤是——”

醫生詫異,“你們認識啊?又是聽他做了結紮,就過來做的?”

“結紮?”張國光和何月華同時驚訝的說,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那一瞬間,仿佛新世界的大門向他們打開。

“對啊,你們怎麼不一起來?他剛陪他二哥做完,你們要做的話正好接上,不過現在也不晚。”醫生說道,心中暗暗思忖,那青年這麼會宣傳嗎?他這一天的工作量都快趕上過去一個月的了。

張國光向醫生了解過“結紮”是什麼後,驚訝的問,“王川澤也結紮了?”

“對啊,他老早前就做完了。”老醫生苦口婆心的勸道,“本著我的醫德、摸著我的良心,結紮這事絕對是不想要孩子的最好辦法,不像上環那樣對女性身體有傷害,結紮完的男人是可以正常生活的,一點不影響同房、工作,彆把這事想得妖魔化了。”

何月華不禁看向張國光。

他們能來領計生用品,也是不打算再要孩子的。張國光要忙研究所的工作、何月華也不打算放棄她在文工團的事業,一個小祖宗就夠兩人受的了,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多養一個孩子。

張國光看著自己媳婦殷切目光,忍不住咬牙:又是你,老王!

他隻覺此刻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

如果是彆人,任何人,哪怕是趙偉、鄭子昂、馮研農和何為中的任一個人做了這種結紮手術,張國光都能說出口“咱們再回去想想”這話,可偏偏是王川澤。

何月華曾和王川澤相看過,張國光不想自己媳婦會有後悔的想法。

“王川澤對他媳婦真好。”何月華忍不住感歎,“廖杉這胎還不知道生下來是男是女,他就已經不再要孩子了。”

她真的隻是隨口感慨一句。

張國光隻覺媳婦是在點他,一鼓作氣,“我也做。”

他不可能比王川澤差!

等他回到大院,上了兩層台階,張國光就停下了,“月華,你去找問問,王川澤回來了沒?”

張國光也住在三樓,他感覺靠他自己今晚是爬不上去了。

何月華不明所以,“找他乾嘛?”

“你就說我也結紮了,讓他過來,他就懂了。”張國光忍痛,他就不信王川澤沒有感受過這種疼痛。

王川澤才剛回到家,坐下還沒一會兒,就又下來了,他詫異的看著張國光,“你怎麼也做了?”

可真是巧。

張國光看向“罪魁禍首”,沒多說彆的,“來幫個忙,能把我背上去嗎?”

王川澤自然沒什麼異議,今晚第二次背人上樓。他雖然看著瘦,但力氣不小,穩穩的把七十多公斤的張國光背起來,因為用力,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儘顯,有一種直白的力量美感。

何月華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隻擔憂的跟在旁邊,滿眼隻有張國光,忍不住心疼道,“這麼痛嗎?”

“也沒多疼,就是上樓梯的動作會扯到。”張國光嘴硬的說道。

王川澤低頭失笑,還是好心的沒有拆穿他。

八月底,在轟炸機組的會議上,王川澤聽各小組彙報完各自目前的工作進度後,和他們分享自己剛收到的電報。

“前不久我軍飛行員駕駛‘精衛’追捕一架敵機,擊中其機翼,對方飛行員試圖彈射逃生,但因為飛機處於倒扣狀態,直接身亡。”王川澤說著看向廖杉,“所以上麵希望我們在研發時能夠將這種不常發生的極端情況也納入考慮中,不能讓我們的飛行員也麵臨相同的危機中。”

廖杉麵容沉靜的點點頭,若有所思。

彈射座椅雖然是一款專治拯救的裝備,被譽為戰機上的“生命之舟”,但也不是萬能的救命神器。

倒扣是飛機不利姿態的其中一種,還有例如失控而造成的快速翻轉、起飛和降落過程中機頭抬起等姿態,在這些情況下彈射,逃生的成功率會大大降低,甚至幾乎為零,是當前各國彈射座椅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王川澤不覺得廖杉會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他隻是有點擔心,畢竟她現在已經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身體承受的負擔日益增長,再肩負上更加艱難的任務,精神上壓力也跟著變大,他擔心她會承受不住。-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廖杉遠比他以為的要更堅韌,雖然有些壓力,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的興奮,她喜歡挑戰。就像是翻過一座不可能翻過去的高山,仰望時覺得有多艱難,在翻過去之後的喜悅、成就感就有多大。

而且她就是在一次次挑戰不可能中成長的,從最開始覺得自己無法踏足飛機製造領域、爭寶貴的留學機會,再到代替蘇聯專家和發動機廠的工程師們一同自行研發、生產出發動機,還有“零高度”彈射座椅的研發、解決多人彈射的設計問題……

廖杉已經翻過一座又一座“高山”。

隻是提高不利姿態下彈射的救生成功率既然能成為世界各國都尚未解決的難題,廖杉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就想出辦法,在研究所想了一天,高山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她隻能先暫時停下,準備下班了。

“你們也早點去食堂吃飯吧,再拖晚了又要沒什麼菜了。”廖杉對座艙小組的其他人說道。

其他四人紛紛應了一聲,包括薑遠,他現在看起來和其他人無異,像是那封勸導的信起了作用。

但是不是真的收起不該有的心思、退回到學生身份,隻有本人知道了。

“你先把安定度的數據整理好,等會兒我會回來再核算一遍。”王川澤對操縱小組的一名新工程師說道,他說的安定度就是飛機在自然的平飛狀態下,當其受到外界擾動的時候,回歸正常狀態的能力。安定度高,那飛機受到擾動後會更容易回歸正常狀態;安定度不好的話,那麼飛機受到擾動後,可能這種趨勢會放大,進入一個不可控的狀態。

飛機想要變得更靈活,就要打破過去高安定度的設計,隻是這樣對操控係統的要求就更高了。因為任何的操縱,其實都是對飛機造成一種擾動,如何能找到安定和靈活之間那個微妙的平衡點,是當前操縱小組在攻克的難關。

廖杉見王川澤還在交代工作,等他講完才開口,“你既然還在忙,那我自己回家就行,我晚上要不也去食堂吃好了。”

王川澤端起桌上的水杯,潤了一下說到口乾的嗓子,“我回去給你做,等陪你吃完飯,我再回來,不耽誤事。”

他堅持,扶著廖杉出了研究所。

等回到大院,剛上了樓,廖杉想起一事,“我先去找黃素莉那兒一趟。”

“是去拿讓她幫忙做的鞋嗎?”王川澤說著就要抬腳朝走廊另一邊走去,“你先回家,我去幫你拿。”

廖杉拉住他,“不用,我自己過去拿,還有彆的東西,可能還有要調整的地方,我去還可以直接和她溝通。”

王川澤一想,“行,那我回去先把飯做上。”

黃素莉這個點正好在家,她拉開門見是廖杉,“你來的剛好,鞋子和你讓我做的那種衣服我都做好了,本來我還想等吃完飯就給你送過去。”

“咱們住這麼近,我自己過來拿就是了。”廖杉輕笑。

她接過黃素莉拿過來的東西,一雙新做的布鞋,因為孕期腳會水腫的原因,做得比她之前的鞋碼要大一碼半;還有一件這時候看著有些奇怪的小衣服——前扣式內衣。

不隻是鞋子,原本勉強達到正常水準的%e8%83%b8圍因為懷孕也是水漲船高,過去的內衣也不合身了,廖杉便私下找到黃素莉,讓她幫忙做這麼一件小衣服,這種前扣式內衣平時能穿、等到生產後哺%e4%b9%b3也能穿。

廖杉拿著完全如她所想的內衣,讚不絕口,“不愧是你,我想要的就是這種!”

黃素莉失笑,“你都給我把圖紙畫得那麼精細了,我要是還不能一模一樣做出來,那不是白瞎我這些年學的手藝了。”

“說真的,你也可以做一件這種內衣自己穿,”廖杉把衣服和鞋子都收好,“承托性、舒適度都要比小背心好。”

因之前和蘇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