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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什麼都會,下水撈魚去地裡乾活,不含糊呢,縫縫補補不用你,做飯刷碗不用你,你就跟大娘嗑嗑瓜子曬太陽,就行!”

馬大娘習慣性地伸手往旁邊一拉,按照慣例,向司禎展示自己的二蛋。

結果這回二蛋不在身邊,一抓,把柳途抓過來了。

然後她掂量掂量手裡的柳途,真瘦!

“要大娘說啊,小排骨要不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能指望乾啥農活?不得行啊。”

“哎,二蛋去哪了,我找找二蛋去。”

馬大娘隨意指了一處勉強遮風擋雨的小屋子,示意柳途住在那裡,然後兩手往後一背,找兒子去了。

她在這賣力推銷,這小子拆她的後台,等她逮住他,揍一頓!

柳途揉著被馬大娘隨意一抓的肩膀,臉都皺成了一個包子。

疼,太疼了,痛徹心扉的疼!

司禎探頭:“真那麼疼?”

柳途點頭:“骨頭都快錯位了,是個高手。”

司禎看著馬大娘走路都得晃兩下的背影,皺了皺眉。

馬大娘在她這裡的時候可從來沒暴露過什麼。

與其說暴露,不如說這是給柳途的警告。

她從到這裡,一直到現在,就沒有被如此對待過。

都是大比的宗門弟子,馬大娘對她,和對彆人,簡直是天壤之彆。

柳途是個會來事兒的,眼下吃住有了著落,馬上跟司禎道謝:“感謝司尊者仗義相助!”

並沒有打算相助的司禎:……

“在下是禦獸宗的弟子,司尊者要是缺什麼靈獸,靈寵,或者有什麼靈獸要馴養,再下義不容辭!”

司禎確實有隻狐狸。

於是她上下一打量,這小弱雞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於是以司禎的一句“你養過狐狸嗎”為開始,兩個飼養員開始交流飼養心得。

主要是柳途說理論知識,司禎吸收知識。

其間穿插著一些,柳途對這一路見聞喋喋不休的抱怨。

柳途在察覺到司禎並不是那樣難相處後,打開話匣子:“我最開始就落在一個村子裡,他們什麼都不說,把我揍了一頓趕出了村子。”

司禎表示同情:“慘。”

“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我又找了另一個村子,試圖留宿。但尊者也能猜到,我又被揍了一頓,趕出了村子。”

司禎表示同情x2:“淒慘。”

“哎,我當然不止被打了一次,我這幾天圍著周圍來回打轉,這是我來到的第六個村子了,很顯然,我被打了五次。”

司禎表示同情x3:“淒淒慘慘戚戚。”

然後根據柳途的悲慘經曆,她總結,九方城城中心外圍,應當有很多這種類似村子的地方。

所有人以九方城為尊。城中的神女一月蘇醒一次,他們一月需要朝拜一次。

最近又多了個聖子。

柳途:“說起來,我見過聖子!”

司禎挑眉:“柳大娘說你在放屁,讓你去看牛粑粑。”

柳途信誓旦旦:“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就在剛到這裡不久,我看到一群人把一個發著光的人抬走了。”

“抬走了?”

柳途儘力描述:“啊,也不是抬,就是,放進了那種,帶著紗的輦車,那聖子好像還昏了呢,靈氣四溢的。”

“你看到臉了?”

“沒有。”

“但是感覺有點熟悉。”

司禎想了想。

那聖子說不準就真的是他們認識的人。

一起參加大比的宗門弟子?很有可能吧,畢竟在他們沒來之前,九方城可沒張羅著要找什麼聖子。

至於為什麼昏迷。

可能太蠢了吧,或許被傳送下來是腦迪著地?

司禎不是很著調地想著。

柳途又把話扯回了養狐狸:“尊者,你這就問對人了!我在宗門裡有一堆的崽,彆說狐狸,就是什麼蛇蟲鼠蟻啊,我也……”

看到司禎表情明顯不好,他改口:“就是什麼小貓小狗小雞小兔啊……”

哎對嘍,表情正常,柳途繼續:“我都養的很好!”

他的表情牛逼轟轟,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

司禎把狐狸養的挺好的,但是當然不會拒絕狐狸更好:“行,你待會跟我看看狐狸去。”

終於找到用武之地的柳途哎嘿一聲,成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價值交換,現在他對司禎來說,也是有價值的了。

馬大娘去而複回:“哎,閨女啊,我二蛋……”

“啊?你怎還跟他走那麼近?”

馬大娘看到司禎和柳途嘀嘀咕咕,護雞仔一樣把司禎扯到背後,然後帶走:“我跟你說啊,防人不信不可無……”

司禎點頭說好。

在外麵玩的最浪的紈絝回到家裡都得老老實實,司禎目前大概就是這個狀態。

馬大娘把二蛋拉過,傾情安利x99+。

“真的閨女,不錯的……”

然後司禎就看到了在二蛋後麵,抿唇的佘年。

他額上有細密的汗,束的發也有些散亂,幾縷幾縷地散在肩上。

新衣裳也有點臟了,有點像狐狸失落時候渾身灰撲撲的那個感覺。

他這回沒有爭著搶著要站在司禎的麵前,甚至有點想把自己藏在二蛋身後的感覺。

狐狸兩三步竄到司禎的肩膀上,先用柔順的小身子蹭蹭司禎,和她貼貼,然後狐狸吸人,吸一口安心的味道。

最後伸出一隻毛茸茸的狐狸爪子,指了指佘年,尾巴晃蕩著:“他不乖。”

狐狸給司禎展示自己粉嫩的爪墊:“我很乖。”

司禎笑了一聲,還拉踩上了。

她看看狐狸的爪墊,又看看佘年,背在身後的手。

司禎懶散地笑:“手怎麼了?拿出來。”

很輕飄飄的一句話,佘年聽了卻連眼睫都顫了顫。

更往後藏了藏。

司禎聲音隻是大了一點:“拿出來。”

佘年不敢瞞了,伸出了一隻臟兮兮的手。

司禎看了一眼,骨節分明,就是臟了點,依舊好看,顯得手更白皙了。

然後她努努嘴,視線像是穿透佘年看到他背在後麵的手:“另一隻。”

佘年眼睛裡是明顯乾了錯事的自責,還有不安:“那你彆生氣。”

他軟聲求著。

“行,我不生氣,你拿出來吧。”

佘年的動作慢吞吞的,把另一隻受了傷的手伸出來,慘兮兮的。

第53章 53

隻有我才能這樣討你歡

好看的手上是滴答的鮮血。

司禎看著佘年受傷的位置。她本應該是心疼的, 但現在內心有種,抑製不住的興奮。

旁邊高壯的二蛋很緊張:“我是要幫他處理傷處的,但是他好像並不是很想讓我處理。”

司禎沒什麼表情,真的像是答應過佘年那樣不會生氣:“怎麼受傷的?”

二蛋真的慌:“他要跟我學種地, 鐮刀割了手。”

帶著幾分焦急, 他也想不懂, 這個外來人為什麼那麼嬌氣, 簡簡單單的割豬草都不會。

自從佘年受傷的手被那出來後,司禎的視線就一直放在那裡,半分都沒有離開過。

那手像是什麼極吸引人的東西。

佘年看著司禎的視線,確定她不會發現的時候, 陰惻惻看了二蛋一眼。

就你多嘴。

司禎除了一直在看佘年的手外, 其餘行為都很正常:“走吧回房, 我給你塗藥。”

佘年乖巧跟在了後麵。

馬大娘也沒再說什麼推銷兒子的話。

她甚至把囁喏著想說什麼的兒子拉到一邊去:“這大高個子豎在這, 彆擋路了!”

二蛋帶著委屈看了眼馬大娘:你之前可不是那麼說的。

柳途看罩著自己的司禎走了,當然不在這裡觸黴頭。

他好不容易有了吃住的地方, 可不能再被揍一頓了。

馬大娘看著司禎離開的背影,數落二蛋:“你咋讓那嬌滴滴的小公子去乾活兒?”

“那不能怪我啊娘,他非要來學,不學就站在那,眼神涼颼颼的呢。”

“閨女小嬌夫手上了, 不當我閨女咋辦,你說咋辦?”

“那能咋辦嘛娘, 又不是我拿著鐮刀非要往他那手上砍的。”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

司禎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 很沉默。

佘年不適應這樣的沉默:“姐姐, 你彆不理我。”

連很久都沒叫過的姐姐都叫出口了, 是真的想哄司禎。

司禎堅定不移, 不為一句姐姐所動,依舊走在佘年的前麵。

佘年步子快了幾分,拉進和司禎的距離:“不疼的,也不是嚴重的傷。”

“我以後不亂做事情了,我乖乖的。”

他和司禎保證,眼神真切,態度誠懇,聲音放低到一軟再軟。

司禎還是不說話。

佘年伸手,想拉拉司禎的手。

但司禎前跨一步進了屋,佘年的手落空了。

司禎的興奮不加控製,那種看到鮮血的顫栗慢慢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而佘年像是一隻懵懂的待宰羔羊,甚至滿心都是擔心吃掉他的狼會不會開心。

在佘年雙腳都邁進屋子的瞬間,門倏然關上。

關門不是佘年動的手,他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就被司禎,推著按在了門上。

佘年著急:“姐姐彆生氣……”

司禎唇畔終於有了笑意:“生氣?我生什麼氣?為什麼要生氣?”

是啊,司禎沒有生氣的理由。

他受傷她就一定要生氣嗎?

佘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把一點點細碎的失落撿起來,小心塞回去,假裝這種情緒從未來過。

司禎卻喜怒無常地,突然拉起了佘年的手:“怎麼傷的。”

佘年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感受著司禎傳遞給他的,微涼的溫度,%e8%88%94了%e8%88%94嘴角:“二蛋不是跟你說過嗎……”

司禎手上用力,定定看著佘年,嘴畔依舊還是那種笑:“可我就是要聽你說。”

佘年手上的傷口,因為司禎的動作,有點疼。

但他還是沒準備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而是選擇回答司禎的問題:“我去學種地,割草的時候把手弄傷了。”

司禎找出藥和紗布,把佘年拉到了椅子上。

然後先給他用了個清潔術,再把藥膏慢慢塗上去。

“為什麼不讓二蛋幫你處理傷口,他經常乾活,知道這種傷口怎麼處理最好最有效。”

司禎漫不經心,像是隨便聊天那樣說著。

但佘年知道她想聽什麼。

司禎總是會這樣,誘導他說一些,她自己想聽到的話。

比如現在。

“因為我想回來讓你幫我塗藥。”佘年找準了司禎喜歡的方向,就踩住。

司禎嘴畔笑意更深。

佘年知道,他踩準了地方。

“為什麼要去種地啊?”這個司禎確實,不大明白了。

半夜給她烤魚,她能理解,但種地就比較讓人費解了。

這回佘年那張說好聽的話哄司禎開心的嘴巴不見了。

他用另一隻手摟住司禎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雖然在處理傷口,但是他想擁有一個抱抱,所以他就自己來拿了。

拿完了還會察言觀色地,看看司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