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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

是一個默認的,同意的眼神。

於是佘年放心,正大光明把手還在她的腰上。

狐狸躍躍欲試,想跳到司禎的肩膀,被佘年一腳踢開。

狐狸嚶嚶叫了兩聲,試圖裝可憐給司禎看。

但很明顯,現在的佘年是比狐狸更吸引司禎的,司禎一心撲在佘年的手上。

對狐狸的嚶嚶叫置若罔聞,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有意忽略。

狐狸衝著佘年咧了咧嘴,不服氣,但認命地回軟塌上趴著。

好狐不和壞人鬥。

司禎看佘年的手,像是在看什麼好看的藝術品。

“問你呢,為什麼種地去啊。”

佘年不說話。

司禎都摸頭了他的行為,這種抿唇,低頭,但絕不抗拒跟她肢體接觸,甚至會把她摟地更緊的行為,就是在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司禎手下動作一緊,如願以償聽到佘年抽氣的聲音。

“說不說。”

佘年也了解司禎。

這句話等於,我沒什麼耐心了再不說你完了。

佘年因為手上細微的疼,和對司禎不開心的擔憂,把隱秘的心思抖露出來:“我覺得自己比不上他,害怕你喜歡他,就想把他會的東西,全都學會。”

很明顯的自卑,和根本都藏不住的喜歡。

司禎把佘年的下巴挑了起來,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粲然一笑:“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佘年:“是。”

司禎嘖了一聲:“換個問法,你是不是更喜歡我了啊。”

隻有非常喜歡,才會努力把自己揉搓成對方喜歡的樣子吧。

司禎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件事,反正對她來說,因為一點喜歡而改變自己的全部,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麵前少年似乎熱衷於此並甘之如飴。

或許之前他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但這次,太明顯了。

血液讓她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頭腦的運轉速度似乎都加快了。

佘年瞳孔緊縮。

想起了他想隱藏部分喜歡,隻暴露一點的初心。

在司禎身邊實在是,太有安全感了,她渾身上下都是讓他安心的味道,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在降低自己的心理防線。

以至於到了現在肆無忌憚暴露喜歡的地步。

佘年著急了。

怎麼還能亂喜歡呢,這回是不是要把他扔了?

不可以。

他心裡著急恐慌,用最親密的姿勢去尋求安全感。

一個索%e5%90%bb的姿勢,卻沒有索%e5%90%bb的等待,他扶住了司禎的脖頸直接%e5%90%bb了上去。

急切的親%e5%90%bb中是他和狐狸一樣撒嬌的聲音:“彆丟下我好不好。”

而在他說話間,舌尖碰到了一抹甜。

他怔住了。

呆愣地想了想這是什麼。

“沒想出來是什麼?”

“那你再嘗嘗?”

司禎發出邀請。

於是佘年真的又張張嘴。

這回是一個深%e5%90%bb。

直到他的舌尖勾到了司禎藏起來的一枚果子,果子被犬牙咬破,濃稠的的果漿溢出來時,他才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吃過這個果子的。

這是,赤碧果。

司禎%e8%88%94了%e8%88%94嘴角殘存的果汁:“我就是隨便翻了翻乾坤袋,發現果子剛好熟了。”

沒有澀感,連最上麵一點青都徹底變紅。

“成熟了,就能吃了。”

司禎坦率地看著佘年。

確定他更喜歡她後,她就不是很想等了。

而傻白甜佘年也終於明白,自己這是被,徹頭徹尾地勾引了。

獵人從一開始就放了點誘餌,等著他來釣。

然後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連環誘餌。

而偏偏他,把每一個誘餌都當成了上天的恩賜。

讓他著急,是司禎故意的,嘴裡的赤碧果,也是預先藏好的。

司禎跨坐在佘年的腿上:“你學種地是想給我種點什麼?”

“佘年數著自己今天剛剛認識的一批農作物,地根薯,簾果菜……還有,還有好看的花……”

他看到的那本書上,有一筆帶過,說到女子都喜歡花。

可以用花來討她們開心。

他看過了,就記在了心上。

然後他低頭,發現自己的領口又被扯開了。

司禎用指尖戳他的鎖骨,她很喜歡這個地方。

“還能種點彆的。”司禎說得隨意又輕巧,像是自己會種地一樣。

佘年就真的覺得,種點彆的是字麵的意思了。

“你喜歡什麼,我可以給你種。”

司禎眼底笑意流連,像是石子投湖,一層又一層漾開,好看極了。

“你給我種?”

佘年帶著期待點頭。

每當司禎需要他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特彆的有用。

“你會種嗎?”意有所指。

佘年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隻學會了怎麼去割豬草,而沒有學會怎麼去種菜。

高昂的興致被打落了一半:“我還不會。”

連頭上的碎發都蔫巴巴了。

他怕司禎嫌棄他:“我可以學。”

並且他表示:“我會學很快。”

對,司禎知道,他學什麼都很快。

意識司禎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好啊,我教你。”

說完話,啃上了他的鎖骨。

這塊地方真的好看,她看上很久了。

要是多點紅色的痕跡就更好看了。

唇舌貼著皮膚,不是遊走,而是就隻專注於這個地方,攥取他所有的注意力。

佘年的身體在隱隱戰栗,沉重呼吸聲從唇邊溜出來。

司禎拉著佘年的手微微用力,然後側過眼,看到了隱約滲出來的血跡。

身體的暴戾因子從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在她的血液裡飛速流竄。

她想多乾點什麼,然後佘年就把她對他做事情,反過來對她做了一遍。

然後像是求表揚的大型犬:“是這樣嗎?”

看著一模一樣的痕跡,佘年滿意。他就說了,他學習能力很強的。

司禎無意識對佘年傷口的破壞,讓她在拉起佘年的手時,感知到了自己的惡劣。

偏偏這時,佘年又露出了一個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眼神,像兔子一動不動對猛獸的邀請。

我就在這裡,我是獵物,一個很好吃的獵物。

司禎腦迪裡的一根弦登時就崩了。

既然這個世界裡年齡沒那麼多限製,她為什麼要糾結於自己已經三百多歲的事實。

事實上她也沒那麼大,虞月也沒那麼小。

那顆赤碧果,到底是被司禎吃去了大半。

不薄不厚的外袍現在穿在身上到底還是太熱了點,該換更薄的,或者……

司禎把佘年拉起來拽到了床上。

佘年隱約覺得,這不對勁。

最開始不是他暴露了更多的喜歡,而擔心自己被拋棄的問題嗎?

他扯住司禎的衣袖:“你會丟掉我嗎?”

司禎掐住他的脖子,用力%e5%90%bb了上去。

現在還會懷疑這種問題,他赤碧果還是吃少了。

心念一動,把乾坤袋裡的赤碧果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嘴裡。

這回沒有任何猶豫,舌尖一抵,進了佘年口中。

佘年傻了吧唧,吃掉了一整顆赤碧果,而不明所以。

現在可以了。

司禎看著佘年,眼底情意毫不遮掩,甚至握著他的手傳遞自己的溫度。

然後她直白地問:“雙修嗎?”

佘年睜大了一雙桃花眼。

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後,滿腦子都是書沒看完,這下慘了。

還沒把所有的內容都學會,會不成熟,會被說嫌棄。

被嫌棄實在是,太可怕的一件事了。

妖主內心是細微的惶恐。

他握住司禎往下的手,又要緊急叫停。

但司禎已經被他這種行為弄得有些煩了。

喜歡為什麼不行。

在這方麵她永遠都不是很明白他在想什麼,那些她對男人的了解到了麵前這人身上,就毫不奏效了。

在沒有司禎有意縱容的前提下,佘年一直是犟不過她的。

於是佘年隻能,學到的前半部分的內容,來應對這種棘手場麵。

在司禎的手再一次試圖放上來的時候,佘年拉住司禎的手,眼裡帶了一點點懇求:“我來好不好。”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司禎挑眉:“你那麼想自己來?”

佘年啞聲:“是。”

“那你來吧。”

他退一步,她也退一步,公平。

佘年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用牙扯住了司禎細軟的腰帶。

自從她換上大袖衫後,堅硬的腰封就變成柔軟的綢緞。

他的呼吸沉重,然後慢慢下沉,用手握住司禎的腳,然後放在自己的肩上。

不管何時何地向來站在把控全局位置的司禎,眼睛微微眯起。

曾經眼神渙散的是佘年,現在變成了她。

這一瞬間她沒什麼思考的能力,就隻有一個想法:他從哪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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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禎靠在佘年的懷裡,手不是很老實又要動。

“不要。”佘年的桃花眼裡依舊是狗狗的眼神。

司禎動了動,然後直白:“但你看起來好像很難受。”

佘年確實難受,難受地眼淚都墜在眼尾。

但他還是執著:“不難受。”

“真的?”

“真的。”

“好,那我相信你。”司禎同意了佘年的說法。

然後佘年真的把自己急哭了。

委委屈屈又可憐。

司禎隻吃了半個赤碧果,但佘年吃了一個半。

他吃的晚,所以果汁流淌進血液的速度也更慢。

司禎麵帶饜足,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你真的不難受?”

佘年聲音悶悶的,但很決然:“真的。”

“那好吧,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願。”司禎笑意很深。

佘年完全看不懂,就乖巧點頭。

她問了好多遍他是不是真的難受,她真的很關心他。

是他不好,他還不是很行,他怕被嫌棄。

他並不是那麼的,成熟。

從不在意年紀的妖主簡直恨透了自己的年齡。

司禎欣賞著佘年欲落不落的眼淚,還有他快把自己急壞了,但視線跟她相對還是一副乖巧模樣。

“叫姐姐。”

“姐姐。”

“說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

“說你最喜歡我。”

“我最喜歡你了,姐姐。”

看,真的很乖,讓說什麼就說什麼。

佘年就帶著這種,我見猶憐的神情,還是不怎麼確定地問了一句:“姐姐不會拋棄我吧?”

司禎身上的暴戾因子,就在剛才一點點消散。

“對,我不會拋棄你的。”

司禎完全不懂他怎麼能單純到,這種時候腦子裡也僅僅隻有一個,不希望被拋棄的想法。

但這樣的他無疑極大程度地取悅到了她。

所以司禎覺得,自己現在對他的喜歡,會比之前確認心意的時候,再多一點點。

司禎覺得他說了那麼多她喜歡聽的話,那她理所應當的,也應該說點他喜歡聽的。

於是她把剛才想明白的心意說出來。

“我比之前更喜歡你一點了。”

佘年就因為這句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所以是為什麼會更喜歡一點,是因為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