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的行為嗎?
書裡教的果然是對的。
佘年把司禎摟住,壓抑著自己的不適,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再來一次。
那就再更多一點喜歡。
司禎看著他的狗狗眼,愛憐親了一口。
唉,他真的好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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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禎又一次看到馬大娘時,她有幾分不好意思,在確定司禎並沒有生氣後,從背後拉出一個姑娘。
又開始了她的推銷:“閨女,我跟你講,我家大丫也是可以的,你彆跟二蛋處了,他笨手笨腳的又隻會種地抓魚,沒啥大用。
馬大娘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白的都能說成黑的:“大丫就不一樣了,雖然不會抓魚,種地也不會,但沒事兒,都讓二蛋來,你倆就在一起玩就成了。”
“玩多快樂啊,留在這裡跟大娘過逍遙日子。”
馬大娘臉上的褶子都多了一層:“外麵的世界,不是那麼簡單的啊。花花世界,舞刀弄槍,混亂得很,哪裡有這裡自在?”
然後褶子又重新捋平,笑成花一樣:“你說是不是,閨女?”
司禎應了幾聲,然後不著痕跡把話題岔開。
走過來的二蛋拿著鋤頭,聽著他娘說他的壞話,尷尬壞了。
佘年就跟在後麵過來,一雙桃花眼陰沉沉的。
在手傷了之後,司禎以為他確定自己不會拋棄他後,就放棄了學種地的念頭。
但事實上,他始終沒有放棄,並且鍥而不舍的,每天都在天不亮的時候,跟著二蛋一起下田。
手受傷了他就站在一邊看,不懂了就問。
二蛋也是心思單純,什麼都教他。
司禎偷偷跟在他後麵去看過一回,所以把他早上種地時都乾什麼摸地門清。
然後照顧到他敏[gǎn]的情緒,司禎表示,他現在這樣就很好,她就已然很喜歡了,其實不需要學種地的。
然後給他灌輸正確的價值觀,其實不需要為了迎合彆人的喜歡而過分改變什麼。
但司禎覺得,他完全沒聽進去。
因為第二天早上他起床的動作更輕了,回來還假裝沒去田裡的樣子。
於是司禎就算了。
好吧,他要是真的想,那就隨他吧。
或許他是真的熱愛種地也說不定,畢竟這裡山清水秀,安逸讓人覺醒DNA裡的種地屬性。
但佘年隻是覺得那本有用。
他按照書裡方法實踐了一次,司禎就更喜歡他一點。
所以他覺得書裡的話都是對的。
書裡提過她們都喜歡花,但尋常花又實在普通,所以佘年想給司禎親自種花。
本來他是在田裡的,但看到司禎的身影後,他就過來了。
然後就聽到了司禎答應了要跟馬大娘的女兒一起玩。
現在佘年要防的人又多了一個。
司禎很想拍腦門,怎麼就這會兒過來了?
她按下一點點莫名的心慌,但表現得很隨意:“學完種地了啊?”
佘年一言不發把司禎拽走。
然後把司禎拉進房間後,“嘭”地一聲,把門關死。
沉聲問她:“你要跟她一起玩兒?那我呢?”
司禎沒想到她隨意敷衍的話,連馬大娘都沒當真,他當了真。
她靠在木門上,恍惚覺得,不對啊。
她前不久才把他摁在這裡,然後忽然,就角色調轉了?
然而事實證明,佘年的硬氣隻有三秒。
他輕緩把司禎抱起來放到書案上,然後用犬牙扯她腰間綢緞。
司禎更恍惚了,扶著他的肩膀緊急喊停:“啊?你乾嘛?”
佘年抿唇,然後帶著怨氣看她:“你不能跟她玩兒,你隻能跟我玩兒。”
司禎解釋:“我那就是隨便敷衍,隨便敷衍你懂嗎?算不了數的。我當然不會留在這裡,也不會跟這裡的人有什麼關係呀。”
佘年怨氣消了一半,攏住不安,繼續扯綢緞,然後含混不清:“隻跟我玩兒行嗎,不要有其他人。”
“隻有我才能這樣討你歡心……”
第54章 54
司禎: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了?
“隻有我才能討你歡心。”
坐在車上的佘年依舊拽著司禎的袖子, 在重複這句,隻有司禎能聽懂的話。
兩輛牛車晃晃悠悠往九方城城中心趕。
車上鋪著的是乾草,司禎躺在車上,嘴裡叼著一個狐狸摘來討她歡心的狗尾草。
車晃悠悠, 她嘴裡的狗尾草也晃悠悠。
佘年就坐在司禎旁邊, 嘴裡說著“隻有我才能討你歡心”這種話。
然後成功讓司禎想到了什麼。
“嗯, 對, 隻有你。”司禎懶洋洋答應著。
佘年滿意了,借著視線在了司禎嘴裡叼的狗尾草。
鎖眉,盯。
狐狸給她的東西,他不喜歡。
以後司禎是要拿他送的花的, 也隻能拿他送的花。
然後突然伸出手, 把這根狗尾草抽出來, 扔掉。
可憐狗尾草連朵花都不是, 就這樣被扔在了牛車後麵。
牛車慢慢走,這狗尾草就跟牛車之間的距離, 越拉越大。
狐狸不高興了,那是他送的尾巴花!
狐狸一個彈射,就衝著佘年的腦袋去。
結果被佘年穩穩抓住了狐狸尾巴,整個狐狸倒了過來。
狐狸氣死了,又是這樣的姿勢, 又抓他的大尾巴把他轉過來!!
狐狸捂住了腦袋:“哦,我的腦袋好難受。”
並對司禎指控佘年的罪行:“他抓我尾巴!我受傷了!”
狐狸晃晃悠悠, 試圖對佘年拳打腳踢, 然後伸出可憐的抓住, 想抓住司禎的衣角。
兩車並行, 柳途從另一輛車探頭和司禎說:“不會受傷的, 我是禦獸宗的弟子,相信我沒問題。”
“更何況他血脈很不一般,不會這麼輕易受到傷害。這種血脈逆天的獸,都有非比尋常的愈合能力。”
狐狸磨拳霍霍,又想撓柳途一爪子。
司禎想到了在幻境裡看到的,狐狸斷尾可以再生,身上的傷也有極快恢複能力。
之前她的手在劍塚受傷,也是狐狸過來%e8%88%94了%e8%88%94,傷到的經脈修複如初。
司禎看了眼狐狸,狐狸被誇,她也與有榮焉。
柳途嘀咕:“這狐狸身上也就隻有一個地方我不是很懂了。”
事關狐狸,司禎認真起來:“什麼地方?”
柳途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這是個小妖獸,不是靈獸,雖然我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血脈,但這血脈之力很厲害,所以按照妖族習性,這狐狸應該早早化形才對。”
柳途的視線在狐狸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是真的很困惑:“都能吐人言了,不該不會化形啊。”
佘年的瞳孔縮了縮。
滿腦子都是完蛋了。
司禎身邊為什麼會出現一個懂妖族習性的人,這人為什麼知道狐狸身上有血脈之力。
他還知道多少。
佘年滿心是濃烈的不安,卻連司禎的手都不敢拉。
司禎沒有注意到佘年臉色有異,把狐狸從佘年的手裡拿過來,拉拉他毛茸茸的胳膊腿,掰開狐狸嘴又扒拉狐狸眼皮:“你怎麼還不化形。”
狐狸本能地想往佘年的方向看去,但是被佘年製止。
於是狐狸乖巧用爪墊回握司禎的手指:“我不用化形。”
接著對柳途齜牙咧嘴,更想去撓他了。
多嘴,多嘴!
司禎拽住他的尾巴,一臉狐疑:“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了?”
佘年心跳倏然加快。
狐狸整隻狐的毛都奓起來。
佘年看著司禎的表情,卻連被司禎發現後,一個很好的說辭都想不出來。
撒了謊,圓不回去。
狐狸把自己臉塞進司禎臂彎,甕聲甕氣:“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瞞著你。”
司禎給狐狸順毛捋,然後捏了捏狐狸的飛機耳。
這死樣子,肯定瞞了什麼,應該是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抑製化形,不敢告訴她。
司禎已經決定這次宗門大比結束後,就帶著狐狸去禦獸宗看看病了。
她兩手,一手抓一隻飛機耳。
佘年耳垂微紅,耳朵不自在地動了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病彆瞞著,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影響你化形,就該跟我說。”
佘年吊起來的心又能收了一半。
原來司禎以為狐狸是得了什麼病……
還沒發現。
秘密就還能瞞著。
佘年像是寒假作業沒寫的小朋友,隻想把作業拖到最後一刻。
小朋友擔心沒寫作業被老師罵。
佘年怕司禎發現秘密丟掉他。
於是佘年到底不能恢複到之前那種愉悅的狀態。
他跟司禎越發親密起來,這種親密讓他有些得意忘形,幾乎以為自己就是虞月了。
那種頭上懸了一把刀,懸而未斷的感覺重新冒出來了。
這件事對佘年來說,是暴露身份的大事,但對兩輛車裡的其他人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趕車的是馬大娘的兩個孩子。
馬大娘的感歎從另一輛車裡,飄到了司禎的耳朵裡。
“要是他還在就好了。”
二蛋接了一句:“娘,你又想爹啦。”
馬大娘:“我也就這會想想。”
“沒事,我想一會就不想了。”
司禎這才確定,馬大娘一家裡,本該是有一個父親角色的存在的。
但這半個月,馬大娘表現得像是沒有丈夫。馬大娘不提丈夫,她的兩個孩子也不提父親。甚至整個村子裡,也沒有任何她丈夫的生活痕跡,連曾經的生活痕跡都沒有。
司禎眉頭皺了皺,她懷疑過這件事,但她到底不是那種多嘴的人。
確定馬大娘暫時於她無害後,就不再去探究她的生活。
隻是一個人存在過,總該有存在過的痕跡吧?
但這個人,就好像從他們嘴裡憑空冒出來的。
司禎坐起身來,看著前後周圍的牛車。
不僅這一家往九方城城中心去,所有的人,周圍大大小小的車,都在往城中心趕。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期待的,神往的,或者是懷念的表情。
越接近九方城中心,他們的表情就越發不正常。
路寬闊,去的人多卻也不擠,但這車淺喊一嗓子,周圍的車都能聽到。
趕路無聊,有人開了話匣子。
“聽說九方城來了個聖子啊。”
“能當九方城的聖子不簡單,那得是何等的修煉天賦。”
修煉天賦?這周圍所有人果然都是修士。
隻是司禎在剛來的時候就確認過了,他們身上無靈氣,無靈根。
如果說,這個九方城有什麼怪異的地方,讓身處這裡的所有人都用不了靈氣,那靈根怎麼解釋。
隻有普通人,才沒有靈根。
可他們又不是普通人。
饒是司禎,此時也沒什麼頭緒。
馬大娘看著司禎,眼睛裡看晚輩的包容:“你這一路就跟在我後麵,待會拜什麼,你就跟著我拜。”
“我如果去前頭了,你就跟著大丫和二蛋。”
去前麵了?
馬大娘身份不低?
趕車的二蛋羞澀撓撓頭,衝著司禎笑了笑。
另一邊的大丫一身樸素麻布衣:“你彆害怕妹妹,沒什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