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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傲嬌。

「那聽起來,綠間君和征十郎關係很不錯呢。」

「關係不錯……倒也未必。」

這是……又開始嘴硬了吧!

沒等妖刀開口,我自己先搶答了。

綠間真太郎表情平淡:「我家境算是不錯,但跟赤司他比起來,可以稱得上是天差地別。在那時,隻能稱得上是比旁人更了解他一點。」

「就我們的關係,更像是一起幹活的關係吧。」

我眨眨眼,這一點,明顯就不是一般的一點吧!

綠間君,說話真的太嚴謹了。

我沒忍住:「綠間君,通常來說,這種關係難道不應該被稱作為朋友嗎?」

綠間真太郎沉默片刻,回問:「在那次遇到之前,赤司應該沒提起過我吧?」

我:……

那確實是沒有,可我也能反駁。

——異議!

「可他跟我說,你是曾經的隊友。就友人這一塊,你沒必要再反駁了吧?」

我不太明白綠間真太郎的意思,為什麼要糾結在這個地方。他的眼神卻像是在說,我並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

良久,綠間真太郎嘆了嘆:「在這裡當麵評價赤司,果然還是有些奇怪,五十嵐同學,我們去外麵吧。」

原來是在意這個嗎?

我站起身,跟著綠間真太郎又走到了醫護室外麵,隔著玻璃回望赤司征十郎,他依舊睡得安靜,像是許久沒有這麼休息過。

綠間真太郎也靜靜地望了望,許久才開口:「赤司他一直都挺厲害的,學業、社團、工作,幾乎沒有什麼是他不擅長的。」

「那時的赤司,其實對我們都是跟五十嵐同學一樣,總是使用敬語的。反而是國三以後,才是顯得更為親密的稱呼。」

這聽起來,似乎像是關係更近一步了的意思,但聽綠間真太郎的語氣,又並不是這麼一回事的樣子。

「聽起來,綠間君並不喜歡被這麼稱呼?」

似乎有些斟酌,好半天,綠間真太郎才開口:「我不知道該不該這麼說,但赤司他……好像換了一個人。」

「他變得對勝利……有些過分執著。」

這點的話,我其實也有同樣的感受。但可能因為我在咒高,通常我們的勝負都是跟生死掛鉤的,所以征十郎提到勝利觀的時候,我並不太抗拒。

我想了想:「但,綠間君,應該沒人是想輸的吧?但凡比賽,就有勝者,為什麼勝者不能永遠是我?」

綠間真太郎突然愣了愣,用著和黑子哲也極為相似的愕然眼神看了看我,好半天才恢復平靜的模樣。

「你剛剛,和赤司還挺像的。」

彷彿看到了又一個赤司征十郎站在自己麵前一般,綠間真太郎搖了搖頭。

「隻是,五十嵐同學,你和赤司是不一樣的。確實,沒有人想輸。但……即使輸了,我們也還是有一起為勝利奮鬥的同伴。」

「而在赤司眼中……我感覺,會帶來失敗的同伴,是會被他拋棄的。」

拋棄……

不能帶來勝利的同伴,連共同奮鬥的價值都沒有嗎?

這種評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赤司確實是個很厲害的領導,他會挖掘每一個人的潛能,全力激發他們的能力,但隻要你無法達到預期,那就是不被承認的。」

「這樣的籃球……到底有什麼意思?」

誠然是有殘酷的勝負,誠然誰都想當永遠的贏家,但籃球……會加入到籃球的隊伍之中,最開始難道不是因為熱愛嗎?

——赤司,彷彿隻是換了個地方在不斷掠奪的資本家罷了。

眼前的少女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似乎都快要聽不見,綠間真太郎隻是說了自己想說的東西,有點我行我素,也不太關心聽者會給出什麼反饋。

「五十嵐同學,可能有些冒昧了,你和赤司,是什麼關係?」

我回過神來,這個問題,其實也不奇怪綠間真太郎會問。畢竟在他眼裡,我和赤司征十郎也不過是沙灘漫步偶遇的關係。

但我沒想到,綠間真太郎都已經回答了我一大堆問題,才突然冒出來這個……似乎應該是最重要的問題。

我不禁腹誹,明明開始的時候你就該問清楚先吧?

隻是,

……該怎麼回答呢?

該如何定義,我和征十郎的關係。

……

「啊呀,小真,這邊這邊!」

高尾和成趴在板車上,老遠就看到了個子高出周圍人一截的綠間真太郎。

綠間真太郎快步走過來,聽著高尾和成的聲音黑線直冒,隻是依舊麵無表情:「高尾,回去吧。」

這傢夥,實在是太顯眼了。

高尾和成完全不受影響:「好喲,您的私人板車,請上座!對了小真,剛剛那位赤司征十郎……沒什麼問題吧?」

他在想,「奇蹟的世代」不參賽,不會是這麼巧都身體不適?

「不是因為生病不參賽的。」

似乎有讀心術,綠間真太郎坐下,第一句就是這個。

其實他也沒弄清赤司征十郎為什麼發燒,到醫生那邊後,很快就退了燒。

但據他的了解,這個傢夥就算燒到不行,該自己上場的時候,也絕對會上的。

現在不登場,不過是因為對手不值得。

而五十嵐遙……

「我和征十郎……」

「是戀人。」

說話的時候,少女的語氣明顯有些猶豫,但得出答案時,雙眸卻異常堅定,彷彿已經下定決心。

「綠間君,可能有些大言不慚,我會讓征十郎找回這份樂趣的。」

綠間真太郎不會去評判別人的情感,但卻覺得,有這麼一個戀人……

赤司征十郎的改變,應該不遠了。

第51章

抓住

目送綠間真太郎離開,醫護室裡又隻剩下了我和赤司征十郎。

雖然再三確認了應該沒問題,但赤司征十郎一直沒醒,我也給硝子老師發了信息。

主要是詢問她被咒靈襲擊的案例中,普通人的實際表現有哪幾種,然後舉了我有一個朋友的例子。

[硝子老師:朋友?]

[硝子老師:咒靈其實也可以相當於一種壓力吧,會給普通人帶來頭疼腦熱很正常。]

[硝子老師:遙,正常發燒就需要時間恢復了,別擔心。]

顯然,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不太算是重點的重點,不過也並沒有深究下去。

既然得到了她的認證,我便準備乖乖等赤司征十郎醒來。

看看時間,上午的比賽應該都已經結束了,也不知道洛山的賽程裡還有沒有下午的比賽。不過剛剛征十郎就提過,他已經沒有比賽了。

不過,上午的比賽,他說不去就不去。

某種程度上,征十郎也真是任性……

我捧著臉,在等待征十郎醒過來的這時間,一邊認真地盯著他,一邊回想黑子哲也和綠間真太郎對我說過的話。

其實我也沒想到,黑子哲也和綠間真太郎他們會對才剛剛見過沒幾麵的我,就這麼開始追憶過去。

但這麼或許更加證明了,他們嘴上說著其他人都已經是過去的夥伴,現在已經是賽場上的敵人,沒必要再回顧過去,可實際上卻比誰都記掛著那段時光。

這叫做什麼……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我知道,是青少年叛逆期!最近網絡上也叫做中二病吧?]

我:……

叛逆期確實,中二病還是有點不沾邊吧!

非要說中二病,倒是和征十郎他有幾分相似。

就比如之前的「勝利是理所當然的」還有「不過是簡單的比賽,不用壓下過多籌碼」……

我捂了捂臉,征十郎是怎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來的……

隻是他說話時都正經又堅定,又有實力作保障,那幾分中二的感覺就沖淡了。

[哦?遙你不是不關心這些的嗎?]

我:……

那妖刀看的時候,總還是要透過我的眼睛,就算我兩眼放空毫不在意,知識它自己多多少少就會跑進腦袋裡麵嘛。

綠間真太郎說,籃球訓練很艱苦,他加入秀德籃球部以後,很多中學時期還是拔尖的人,都一一退出了籃球部。

如果僅僅是為了榮譽而留下來,可冠軍卻隻有一個。

綠髮少年說話的時候,雙眸像是灼灼燃燒卻永不湮滅的野草一般,滿滿都是向上的生機,讓人不禁有些恍惚。

可能人生來就有某種追求,為之能夠奉獻許多。

但我,從出生就是為了復興家族,後來的命運也和妖刀牢牢綁在一起,成為咒術師以後更是渾渾噩噩。

離開盤星教的那幾年,我一直很迷茫。

夏油傑叛逃的時候,連五條悟都沒有通知,卻叫上了我。我大概能猜到,或許是因為他看到了我身上相似的靈魂。

覺得這世道不公,人心從來不會為了向善而前進,隻有惡才是唯一的凝聚力。

——那麼,為什麼要為了惡付出?

「可是,遙不也還是準備放了我嗎?」

「有惡意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沒有人生來就是向日葵嘛。」

「對了,你不是還沒見過向日葵花海嗎?我們約定好了,離開這裡以後,我帶你去看。」

「來,拉勾,騙人的是小狗。」

恍惚中,似乎又想起了曾經那個少年的一些記憶。不知怎麼,明明已經忘了很久,卻總在麵對赤司征十郎的時候有記憶浮現。

妖刀舉手:[這題我懂!有沒有一種可能,赤司會長就是當年那個人啊?畢竟他也是禦曹司,也是男的,年齡似乎也相近,這不是完美%e5%90%bb合?]

我剛想反駁妖刀,就被它這一連串的左證給堵住了嘴。

我:……

你還別說,之前沒細想,但還真的越想越像。

但是……

赤司征十郎也不像是知道盤星教的樣子啊?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全能發展的財閥少爺,再加個前綴的話,是三大財閥之一的赤司家族的獨子。

[你又沒跟他聊過盤星教,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

這話……確實在理……

我突然想到,前不久我還跟赤司征十郎提起以前的事,試圖跟他證明一些有的沒的。

他當時反饋的結果……

是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