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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遙。」

「呃……遙,你稍等一下。」

夏油傑轉過身,開始和五條悟商量。

「不是咒靈啊?但妖刀確實是咒靈啊?」

「嘖所以說,都是一堆腐朽的爛橘子!」

「還是帶回去讓老師幫忙看看吧……這孩子身上,感覺不太妙。」

或許出於人道主義(?),他們還是帶著我去了便利店。

不過,可能因為我一聲不吭,也不跟著他們,反而讓路人對他們產生了懷疑。

記得路過的一個女士,就讓身邊豆丁似的孩子跑過來找我,問我是否需要幫助。

還給我一顆糖,說是他媽媽做的,我實在是餓了,就吞吃了那顆糖。

現在隻記得甜絲絲了……

五條悟到現在都還會拿這件事說我,說我寧願出路人的糖,也不吃他珍藏的那些甜點。

對此,這大概就是眼緣吧。

五條悟老師那時候,還真是囂張得讓人有些莫名畏懼。

後來到了高專,夜蛾校長很快弄清了我的狀況,加上五十嵐家現在沒了掌門人,那些過往的骯髒事也就浮出水麵。

關於我和妖刀相融的實驗,就此公開。

而也就是那時候,弄清了妖刀是有刀鞘作為外部封印,而不是使用人體為刀鞘。

這其實是為了父親為了提高我和妖刀的同步率,或許是有成效吧,妖刀就跟住在了我腦子上似的,難以分開。

而如今,即使已經忘記了和刀鞘相關的記憶,但我依然記得一點——

持有刀鞘的人可以限製妖刀的行動。

這個限製,其實就是因為刀鞘是妖刀孽力的一種封印器,既然是封印,那麼刀鞘一旦毀了,所有的孽力就會回饋到妖刀身上。

對妖刀來說,這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

對宿主來說,大概算是一種雙刃劍。

因為孽力回爐,所以妖刀的實力無疑會更上一層。但也正正是孽力回爐,宿主的精神受到這滿是殺戮的力量衝擊,能保持清醒的時候會更少。

最終大概率淪為隻知殺戮的兵器,無休止地爭戰到耗盡最後一絲精力。

夏油傑那時得知以後,彷彿感同身受般,滿臉憐惜:「原來刀鞘這麼重要,放心吧遙,我和悟,一定會把刀鞘找回來的。」

他是這麼說的,也這麼做到了。

「喲,遙,怎麼板著一張臉,不歡迎你英俊帥氣的五條老師嗎?」

五條悟的聲音,他還是這麼神出鬼沒。

我站起身回過頭,月光之下,五條悟的身影被踱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彷彿神明降臨般頗為耀眼。

我麵不改色:「老師,你這樣可是會被陣盤記錄的哦。」

五條悟長嘆:「唉,孩子大了,還記得你原來就這麼大點……」

我:「……惠那時候也差不多吧。」

不過因為伏黑惠還有個姐姐,所以五條悟反而沒怎麼插手他的成長。

雖然,某種程度上,我也是靠自己自由生長的。

五條老師作為引導者,隻在咒術上對我有過引導。後來為了限製妖刀,我的能力迅速下滑,他也就隨著我擺爛,一直停在一級咒術師這。

五條悟笑笑:「惠是好孩子,遙也是。」

「我這次要拿給你的,是七海最近祓除咒靈的時候發現的。」

「不過,這東西,有點古怪。」

他捏了個咒式,將封印著的東西展現出來——一個纏繞著血色繃帶的方形物體。

這個東西,乍看起來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用廢物,但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似乎裡麵存放著什麼不安的存在。

五條悟平淡道:「七海他最近都在追查一個縫合線咒靈的蹤跡,這是他最近追上之後,意外獲得的一個東西。」

「高層們拿去檢測後發現,遙,這跟妖刀的咒力幾乎是高度重合的。或者說,它蘊含著妖刀獨有的那股煞氣。」

我愣了愣,這話一說,馬上讓我想起了不久前,同樣在這個道場之中發生的事情——不知為何出現在此的……妖刀的煞氣。

而現在,五條老師拿著這東西出現在我麵前,冥冥之中感覺似乎這一切都串了起來,但又更讓人感覺……

「彷彿有什麼人在操控著一切。」

我和五條悟幾乎是異口同聲。

他輕哼了一聲:「嘛,高層們自然第一反應是毀了他,不過我覺得,這是遙你的東西,就應該由你自己選擇,毀滅還是繼承。」

由我自己選擇……

就跟當初五十嵐祖宅的命運一般,也是被五條老師交到了我自己的手上。

而今天的這份古怪東西——

「給我吧,五條老師。」

我幾乎沒有猶豫:

「我要打開它。」

沒有直麵過,怎麼能就此臨場退縮。

五條老師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很好,這才是我教出來的學生。高層的那些傢夥,就知道故步自封,畏畏縮縮地實在讓人生氣。」

他把東西隨手拋給我,笑道:「有老師在呢,什麼後顧之憂,統統沒有!」

第54章

醒悟

最初的時候,我跟那個少年雖然關在一起,但也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夏油傑雖然冷置我,但依然在安排我祓除咒靈。隻是祓除之後,他並不會馬上給我安排治療。

菜菜子偷偷地溜進來,跟我說:「遙,又是可惡的咒靈!可恨!那些會帶來咒靈的人類到底什麼時候滅亡!!」

「夏油說要讓你先辛苦一陣子,我們能祓除咒靈的人手實在太少,能治療的就更少了……」

菜菜子,作為夏油傑的義女,向來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唯命是從。她的言下之意,如果沒有咒靈,我也不會受傷,一切都是因為人類的陰暗。

而我現在不能接受治療,都是因為咒靈的錯。隻是,夏油的這個做法,讓我覺得愈發陌生。

不過,傷口確實並不嚴重。

隻是被咒靈刺穿了上臂,現在有些抬不起手來,已經不出血了,不移動似乎還能忘記傷口的存在。

夏油,無非是想讓我用疼痛明白,我該仇恨的真正的對象。

但他忘了,不過是隱忍疼痛。

這對我來說,雖然有些久違,但早就習以為常。

畢竟咒術師的體質擺在這裡,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嚴重的傷,放在我們身上不過是小問題。

「……你受傷了?」

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這是我沒猜到的,身為被綁架者的小少爺,居然主動跟綁架犯搭話了。

「嗯……都是小傷。」

小少爺從陰影中走出,身上其實並沒有什麼束縛,隻是在咒術師的地盤,他一個普通人根本無路可逃。

他走到我身邊蹲下,紅石榴般的眼眸滿是關心和擔憂。

……多餘的仁慈。

我看著他,想著,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

「是肩膀那?我學過一些醫療知識,可以幫你包紮。」

我沒理他,卻看到他自顧自地開始了行動。也不知道從哪拿來的繃帶,動作看起來十分熟練。

隨後就看到他拉開了牆角的抽屜,又拿出了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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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女孩,把藥品都藏在了這裡。」

赤髮的少年晃了晃手上的酒精,明明看著才比我高出小半個頭,卻莫名其妙像是個發熱的小太陽似的。

「……是菜菜子。」我小聲道。

雖然夏油下了命令,但看來菜菜子還是偷偷留了一手,隻不過我完全沒注意到,反而是被小少爺注意了。

「手,可以交給我嗎?」

鬼使神差般,我伸出了手,因為疼痛,我下意識皺了皺眉,這似乎發射了什麼信號,眼前的小少爺動作更加輕柔。

……明明是個小少爺。

生命都還掌握在別人手上,怎麼還有多餘的憐憫。

我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察覺到什麼,他抬頭,赤紅色的眼眸像是會將人灼傷的火焰。

「不是憐憫。」

少年一板一眼認真地回答。

心思被人猜中,我不免瑟縮了起來。

但又覺得似乎有些露怯,便想把手收回來。

隻是我忘了手臂還用不上力,而且對麵的小少爺此時明顯強過我,所以這下完全是徒勞的掙紮。

小少爺無奈:「怎麼氣鼓鼓的,你和那傢夥對嗆的時候,不是很有底氣嗎?先別動,就快包紮好了。」

「我母親跟我說過,不用管別人怎麼回贈,需要計量的隻有自己的做法。你放心,不是憐憫,是我自願這麼做的。」

他有個好母親,也有良好的教養。

曾經我也有,但卻沒得到過什麼教育。

我歪過頭,看著明亮卻空曠的盤星教,%e8%83%b8口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有些堵,不知怎麼就有種想要諷刺小少爺的想法。

可能是我從來沒麵對過像他這樣的人,這酸澀的心情中,或許也有……羨慕。

最終,我隻是甕聲甕氣地提問:「你叫什麼?」

小少爺愣了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嗯……赤司征十郎,我的名字。」

這麼快就得到了答案,結合前麵,我其實不太意外。

禮尚往來,我開口:「……五十嵐遙。」

說完,感覺似乎有點安靜,又找補一般:「抱歉……我會找機會放了你的。不過,不是憐憫,是自願的。」

我贊同夏油傑想要開創新規則的想法,但卻不贊同他為此做出的行動,一切都像是走偏了一樣。

雖然,我現在也是軟禁的狀態,這麼說實在有些大言不慚。

這下反而輪到少年詫異了:「沒什麼抱歉的,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

「遙,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遙……沒幾個人這麼叫我,這麼稱呼我的,無外乎都是些熟悉的人,有些許親密過了頭,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遙,你們這樣小的教眾,之前也是一直待在這裡嗎?」

我沒太懂他的意思,不禁腹誹怎麼這就跟綁架他的人聊了起來,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是啊,盤星教……是夏油的地盤。我,和菜菜子他們,都算是跟著夏油的。」

隻不過,我不算是夏油的忠誠信徒。

「夏油……就是那個穿著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