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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纏的姿勢,親密又透著一絲絲寵溺的味道。

隻不過,這陣心神都放在要趕緊回仙鶴樓回複青璿的事情上的靈霄,根本沒有察覺。

她後知後覺,反應遲鈍。

回到仙鶴樓三樓廂房後。

靈霄便立刻對謝無佞說:“我去讓店小二送些茶點上來,你先休息下。”

出了房門,靈霄就跑到走廊的一個角落。

等到四下無人,靈霄迅速進入識海,讓識海中的神樹連接上青璿的神識。

靈霄問:“青璿,你找我何事?”

青璿:“神女,您怎麼才回應我,大事不好了!”

靈霄猜到可能是與謝無佞出現在東丘一事有關,畢竟他們剛進入凰宮陵園的時候,正好被幾名侍衛撞個正著,他們是肯定要稟報的。

所以後麵她才無論如何都要給謝無佞掩去瞳孔的顏色,就是為了隱藏他們的行蹤,好他們在東丘期間秘密行事。

然青璿帶來的消息,卻在靈霄預想之外。

青璿說:“神女,天君下了命令,要霽風這次前來東丘,無論什麼代價,要將您帶回天宮,不能再任由您留在謝無佞身邊。”

靈霄愣了愣。

天君命令霽風把她抓回天界,為什麼?

青璿那邊好似很急,也不方便說話的樣子,聲音也是遮遮掩掩的:“我和霽風,赤鳶,還有幾名天宮將領,現在已經在來東丘的路上了。最快今日傍晚我們就會抵達凰羽宮。您在謝魔頭那邊,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您現在安全嗎?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得上您的?”

靈霄說:“你不用著急,我和謝無佞在一起,安全得很。他也不會去對你們凰族做什麼。隻不過,我確實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你既然回了東丘,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讓我混進凰羽宮去。”

青璿那頭小心地問:“謝、謝魔頭也要一起?”

靈霄說:“嗯。你最好是能幫我找到幾個當年見過,或是跟隨過芙兮聖女的人,我要見他們。”

青璿突然默了默,半晌才道:“還見過芙兮聖女的,在凰羽宮中活著的人,隻怕除了那十二金仙,就隻剩我父王折凰神君了。”

當年的人,都在那一場天魔大戰死的差不多了。

而三千年前,謝無佞又再次殺上凰族,將不少凰族族人都殺了。

凰羽宮中侍從婢女,一輪換一輪,見過芙兮聖女的,幾乎所剩無幾了。

青璿唯一知道的,符合純靈神女這個要求的,也就她那個如同陌生人一般的父王,折凰神君了。

“折凰神君……”

靈霄若有所思念了一句。

這個人物,她原先其實壓根就沒怎麼注意過。

不管是在原著裡,還是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裡,他都好像一直處於一種半隱不隱的狀態。

可是,直到上一次,謝無佞殺上天宮。

在太昊殿前的那場毀滅大戰。

靈霄讓時空之界停止的那一瞬,她看到,在謝無佞一隻手握著擎天戟刺穿霽風%e8%83%b8口的同時,另一隻手還掐著那個折凰神君的脖子。

折凰神君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他是和霽風一起去殺謝無佞的。

他想親手殺了謝無佞,這個他最敬愛的阿姐留下的唯一的血脈。

這不對啊。

如果真的如同那個說書老叟所講的,當年還隻是弱冠少年的折凰神君,真的那麼崇拜喜愛他的阿姐的話,怎麼會狠到要親手殺死他姐姐留下的血脈?

靈霄覺得眼前好像有一個纏繞起來的謎團。

她看見了那團密密麻麻的線,卻找不到解開的結在哪裡。

既然如此。

那這個折凰神君,就必須要去見一見了。

靈霄便回青璿:“那你就見機行事,找好機會,讓我以方便行事的身份混進凰羽宮,我要見你父王一麵。天君那邊既然對霽風下了令,折凰肯定也知道,所以不能讓他知道我是純靈神女。”

青璿覺得純靈神女交代給她的這個任務實在有點苦難。

但她想方設法也得幫神女完成,隻得先行應下:“好,神女我會想辦法的,到時我再聯係您,你一定要及時回應,否則機會稍縱即逝。”

“嗯,就這麼說定了。”

靈霄退出了自己的識海。

她小心謹慎地左右觀察了會兒。

見四周沒人過來,趕緊跑回了廂房。

“你去乾什麼了,這麼久?”

謝無佞坐在床榻下,幽幽盯著她。

靈霄關上門,支吾說:“這仙鶴樓生意太好了,樓下店小二很忙,他等會兒會將茶點送上來的。”

靈霄不擅長說謊,她一說謊就結巴心慌,眼睛咕嚕亂瞟,心虛地不敢直視對方。

往往彆人還沒有拆穿她呢,她就自己先臉紅緊張了。

謝無佞眸光在她臉上掃了兩眼,眼神諱暗,卻沒有再追問。

靈霄默默鬆了口氣。

他每次用這種黑沉沉的眼神盯著她時,她都生怕自己說露餡了。

“過來。”他說。

靈霄心虛地挪動步子,跟毛毛蟲爬似的,一點挪到他跟前,背著的雙手緊張地絞起了麻花:“乾…乾什麼?”

“我讓你過來。”他抬眸。

“我…我已經過來了啊!”她眼珠子咕溜亂瞟,提高語氣為自己壯膽,但就是不敢去看他。

“再過來點。”

謝無佞麵無表情,抬起手,示意她到跟前去。

靈霄心頭哀叫一聲,肯定是剛才她悄悄出去和青璿對話的事露餡了,上次他也是因為這個事生氣的。

可剛剛情況緊急,她也實在想不到更好的借口搪塞了。

她跺著腳,朝他走過去:“好了,我跟你老實交代行了……吧!”

可她話還沒說完,謝無佞抬起的長臂攬著她腰肢一勾,將她整個人扯進懷中。

她的身子落進他的掌控,天旋地轉間,一道夾裹著冷冽寒霜氣息的陰影籠罩下來。

靈霄飛快捂住嘴,慌忙地說:“我交代,我交代!”

她被他摟住腰,禁錮在懷裡,隻能被迫仰起頭。

“說吧。”

他的態度看起來就像是,隻要她說得不滿意,他的懲罰頃刻間就會落下。

“青璿剛剛告訴我,她,霽風還有赤鳶,帶著天君的命令,來東丘抓我們了。”

“就這?”他眉梢輕提。

“嗯,我都交代了。”靈霄捂住嘴,瘋狂點頭。

“沒彆的了?”

他捏了下她軟乎乎近乎透明的耳垂,成功地讓身下的少女輕顫了一下,漫不經心問。

“嗯嗯,沒彆的了。”

少女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他眨了又眨,眨了又眨,乖軟得快要氤氳出水霧來。

“知道對本尊撒謊,會得到什麼懲罰嗎。”

他捏住她臉頰,幽幽警告。

她嚇得將唇瓣捂得更緊了:“知道知道。”

謝無佞這才懶懶鬆開她,又問:“她是怎麼找到你的?”

靈霄糾結了一下,選擇隻說一半實話。

她說:“青璿可能真的是個什麼氣運之女吧,她跟你一樣,我能在她腦子裡說話,她能聽到我的聲音。”

“你說什麼?”

大魔頭臉色瞬間陰翳下來。

他竟然不是唯一的那個!

靈霄也不懂他乾嘛介意這個,老實告訴他:“就是自從我化形後,我的丹田裡就有一棵樹。那棵樹通天接地,很高很大,我偶爾能夠通過那棵樹,跟青璿對t z話。”

她說:“上次你生氣,問我和她為什麼關係變得這麼熟稔,其實就是這個原因,可是你當時轉身就走,根本不聽我解釋啊!”

謝無佞關注的焦點很不一樣,他死死盯著她:“你那棵樹裡,還有什麼人?”

靈霄被他問得茫然:“沒什麼人啊,就有幾隻小鹿,還有一些花啊草啊蝴蝶啊什麼的,就跟你的紫府小域界差不多。不過我的那裡比你的紫府小域界更溫馨平和,沒那麼多山呼海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無佞臉色更難看了:“所以,進去你那棵樹裡唯一的一個人,是青璿?”

靈霄更懵了:“她沒進去過啊。我隻是通過那棵樹上天界,進了她的靈識裡。”

大魔頭很不高興,將她攥得很緊,冶灔的臉龐逼近她:“那你帶我進去看看。”

靈霄疑惑問:“要怎麼進去啊?我沒帶彆人進去過。”

他皺眉看了她一會兒,才煩躁地道:“算了。”

靈霄歪頭,湊過去看他:“那你不生氣了?”

謝無佞抬眸看了她幾眼,見她身上的鬥篷歪掉了,歪歪斜斜掛在她肩膀上,便抬手去解她係在她脖子下方鬥篷的帶子。

“啊!”靈霄猛地反應過來,趕緊拍開他的手,一骨碌滾到床榻的另一邊,捂住自己的鬥篷,還用寬大且毛茸茸的帽簷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乾什麼!你又想耍流氓?”

謝無佞:“……”

他無奈地看她一眼,想伸手把她撈過來。

可她一伸手,少女卻反而緊張地往後退了退。

他皺眉乜她:“把自己捆得跟個粽子似的,你透得過來氣嗎?”

“你管我!”靈霄更加把鬥篷和帽簷全部攏起來,甚至把臉都給遮住了半張,重點擋住嘴巴,隻露出一雙眼睛來,“我樂意!”

可惡的謝小狗。

把她的初%e5%90%bb奪走就算了,休想再打她的主意。

靈霄氣呼呼起身下榻就往外走。

再也不可能讓他得逞下一次了。

她氣哼哼開門出去,這回變得理直氣壯:“我下樓吃飯了,你愛來不來。”

謝無佞:“……”

早晚要被這小東西氣死。

***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

靈霄一個人坐在樓下大堂,讓掌櫃上了幾道特色菜,倚著窗邊坐著,一個人吃。

謝無佞那家夥居然還真不下來吃。

偏偏真到了她一個人吃飯的時候,又覺得,全然沒有了往常他擺著一張臭臉坐在她對麵時那般食欲好了。

一個人吃飯,總歸是沒有意思的。

她夾著筷子,食不知味往嘴裡塞著東西。

腦中一會兒閃過謝無佞喊她小不點時那張可惡討打的臉;一會兒又閃過他蹲在她麵前,認真替她穿鞋子時的專注神情。

“哎呀,煩死了!”

靈霄捂住發燙的臉頰,將臉埋進手中。

“神女,您怎麼了?”

這時,青璿的聲音突然在她識海裡響了起來。

靈霄趕緊拍拍臉,拋開雜念讓自己清醒過來,咳了兩聲:“沒什麼,我正在等你消息呢。”

那頭青璿快速說:“我們一行已經抵達凰羽宮了。今晚我會找個祭拜我娘的借口出來,到時候在桐安街十一巷的一座老宅子裡碰頭。我們先見個麵,詳細的,到時候再說。”

靈霄點點頭:“好,那我找機會出來。”

青璿那邊時間緊急,又有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