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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

“……”

吆喝了半天、一單也沒有賣出去、嗓子都快喊冒煙了的杜寒山和把三十種發型換了個遍的阿圓,麵麵相覷。

“那我們還刻嗎?”

阿正和景鬱看到生意如此慘淡,不由得停下了手裡刻陣的動作。

“……不應該啊,這麼方便的編發神器居然沒有人想買?”

杜寒山低頭抓著頭發,有點挫敗地喃喃自語。

此時的阿圓逐漸意識到,好像除了她娘親,很少有不會編發的修士,自然也不會有這個需求。

阿圓忽然想起自己不小心被燙成小卷毛的那天,反倒是逢人都誇她的小卷毛很特彆。

於是問起杜寒山,他撓撓臉頰:“你說那個啊,那個是失敗品,是我不小心刻壞了一處陣紋……”

“我們要不要試試賣那個失敗品?”阿圓提議。

雖然她對卷發並不感冒,但她覺得卷發似乎會比這普通的編發更受歡迎。

“倒是可以試試……”

把編發器改成卷發器,也就是修改一處陣紋的事,杜寒山沒有辦法,隻能病急亂投醫,不然他煉製的三百多個編發器可就要打水漂了。

於是片刻之後,廣告語就變成了:

“瞧一瞧看一看,最新款卷發器便宜出售,自然燙卷不傷頭皮!隻要兩百靈石帶回家,藏機閣出品認證,隻此一家!”

“準備好了嗎?”

杜寒山看著被吆喝聲吸引投來目光的路人們,手上拿著改造好陣紋的卷發器,低聲問阿圓。

“嗯!”

阿圓眼神堅定地點點頭,為了賺錢,她願意再燙一回小卷毛。

隨著空氣中傳來一聲“嘭”,杜寒山摘掉卷發器的同時,阿圓原本細軟順直的頭發,變成了一縷縷彎曲柔軟的小卷發,爭相彈跳出來。

阿圓抬起小手輕輕撥了撥卷發,卷發更顯彈性,在陽光下泛著柔軟靚麗的光澤,就連劉海和鬢邊的碎發都被燙卷了,服帖地卷在她的額頭和鬢角,配上她那雙清澈盈盈的大眼睛,像一隻柔軟乖巧的小綿羊。

路過的女修們紛紛停下腳步,眼冒亮光。

“好可愛的崽……”

“這卷發好自然誒!”

當即就有女修衝到他們的攤位前:“這卷發器多少靈石?!”

杜寒山被女修的熱情嚇到,連忙說:“二百。”

“給我拿一個!”

“也給我拿一個!!”

女修們有漸漸瘋狂之勢,卷發器當場賣到脫銷。

阿圓和杜寒山都沒想到卷發器這麼受歡迎,興高采烈地收靈石,阿正和景鬱低頭吭哧刻陣,手裡的刻刀都快磨出火光了。

短短兩個時辰,三百個卷發器售之一空。

當晚,杜寒山激動得一宿沒睡,又趕製出來一百多個卷發器,翌日一早,和景鬱、倆崽崽約好繼續邊刻邊賣。

他們剛到攤位前,發現已經被各路修士圍堵得水泄不通,全都是奔著他們的卷發器而來。

昨日,他們賣得太火爆,已經有修士仿照出了同款卷發器在售賣,但客人們還是更認準他們,早早地就來排隊。

杜寒山知道這營生不是長久之計,隻打算賺一波快錢,賣完這剩下的一百多個卷發器了事。

刻陣的速度趕不上賣的速度,已經不需要當發模打廣告的阿圓被迫加入了刻陣小隊,增加產能。

唉,賺錢可太辛苦了。

又要煉丹又要刻陣,還要犧牲頭發燙卷毛。

阿圓心下感慨,但是看到成袋的靈石一摞摞被丟到麵前,她手中的刻刀頓時快出了殘影。

請讓這些辛苦來得更猛烈些吧!

……

晚些時候,席知南來到表妹的院子裡取丹藥,結果卻撲了個空。

聽隨從們說是去山下逛街了,席知南隻好坐在院子裡等她。

沒等多久,席知月回來,手裡抱著個木頭做的圓球法器,好像個笨拙的大南瓜,尤其是那滿是小卷的發型,隨著她走路一搖一晃的。

席知南皺眉看她,一臉嫌棄:“半年不見,你怎麼變卷毛了?”

席知月白他一眼,攏攏剛燙好的新發型:“你懂什麼,這現在是最流行的發型,這卷發器可難搶了。”

席知南對女孩子們的潮流發型全然不感興趣,隻問:“我娘親托你帶來東西呢?”

席知月把卷發器放到桌上,才不緊不慢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一瓶丹藥,丟給他:“這丹藥服下後,隻能讓妖族和半妖顯出原型,對人修無任何作用,”她有點奇怪,“你要這個做什麼?難道,這靈霄宗裡還有什麼妖族潛伏不成?”

第49章 開場

◎這下手也太狠辣了些。◎

席知南沒吭聲, 隻把丹藥仔細收了起來。

席知月見他不願意說,也懶得追問:“不說算了,我對你的事也沒什麼興趣……”

她語氣輕蔑:“連大比的名額都拿不到,真不知道姨媽送你來靈霄宗是圖什麼, 不然你就回去老實當席家少爺, 省得在外丟人。”

席知南就知道要被她奚落, 娘親的責罵他不敢反駁, 對這個被家裡寵壞的表妹,他可一點也不怕,當即懟回去:“丟你的人了嗎?話那麼多。”

“你……”席知月狠狠瞪他,“拿到東西就不認人了是吧?”

“沒錯。”

席知南丹藥到手, 轉身拿出飛行法器就要走, 席知月瞟見他的飛行坐騎, 生氣的表情轉為驚訝:“你怎麼也有這小蜜蜂?”

“怎麼了, 兩百靈石買的。”

席知月當即從儲物袋裡拿出那隻除了顏色,其他都一模一樣的蜜蜂葫蘆, 表情如同便秘:“兩百靈石?為什麼我花了兩千?”

“哈?”席知南的眼神裡明晃晃地寫著“你是冤大頭嗎”。

“還兩千,你怎麼不出兩萬呢?堂堂席家大小姐,連飛行法器的物價都搞不清楚?”

不肯承認自己是冤大頭的席知月咬咬牙,反手將葫蘆收起來,梗著脖子道:“兩千又如何, 千金難買我喜歡。”

“嗬。”

席知南懶得管她,騎著小蜜蜂離開了她的院落。

……

黃昏收攤, 杜寒山、景鬱和阿正阿圓四人在雨花閣裡點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一邊吃一邊分靈石。

“總共賣了九萬六千靈石, 五五分成, 這四萬八是你們的。”

杜寒山清點出一個儲物袋, 遞給倆崽崽,闊氣到連同袋子都直接送給他們了。

“四萬八千,我們三個人再分,是一人……”

阿圓掰著手指頭算。

“一萬六千靈石。”

景鬱的嗓音難掩激動。

雖然他的手已經刻陣酸到拿筷子都在抖,但這兩日賺得錢足頂得上他三年的弟子月俸了,這也太值了!

景鬱到現在還有一種做夢沒睡醒的感覺,這就是天降橫財嗎?

他決定一會兒就去找家煉器鋪子,就給他的劍來一份頂級奢華劍油打磨大保健套餐。

“啊,好多錢!”

倆崽崽摟抱著那一大袋子靈石,滿足地笑彎了眼,這下終於能滿足他們在靈石裡打滾的願望了。

“我這就準備回宗了,真是感謝你們,給我幫了大忙,不然我這趟哪裡還能賺到這麼多錢,不賠個底掉就算不錯了。”

杜寒山言語之中滿是感激,有了這麼多靈石,他未來數年都不用愁沒錢買煉器材料了。⌒思⌒兔⌒在⌒線⌒閱⌒讀⌒

“尤其是阿圓,提的那個卷發法子真是妙極了……”

杜寒山看著倆崽崽,覺得他們就像是兩個送財小童子。

“這事你得感謝我娘親。”

阿圓奶聲道,這一切商機的開始,都要歸功於:娘親不會編發。

“是,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向你娘親道謝。”杜寒山忍俊不禁道。

“明日就是宗門大比了,杜兄沒有報名參選嗎,怎麼急著今日就走?”

這合作大賺一筆後,景鬱和杜寒山已然稱兄道弟起來,遂有此一問。

“這大比我就不參加了,我隻會煉器不會打架,我這趟過來,單純是來賺錢的。”

杜寒山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能參加大比的人無一不是各宗的天驕,他這一個無名小卒上了台也是去送人頭。

他想到什麼,格外提醒景鬱:“這屆散修中,有一位名叫湯康的男修,實力很強,先前來過我宗踢館,連勝我宗數名親傳弟子,你們若在擂台上對上他可要多加小心。”

“好。”景鬱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阿正阿圓,你們以後有空可常來藏機閣,我請你們吃大餐。”杜寒山笑眯眯地對倆崽崽說。

“好呀,杜叔叔,”阿圓脫口而出後,連忙改口,“唔,杜哥哥……”

宗門大比正式開場的那一日,春日燦爛,碧空如洗,繁花競開。

崔長老命人把其他峰的名貴花卉幾乎都移栽到主峰來了,每日命弟子用生長術照料,遠遠望去,整座山峰綠樹與繁花交映點綴,美不勝收。

各宗弟子齊聚主峰,更是聲勢浩大,人頭攢動。

在主峰中央的空地中,有一座寬約十丈的闊氣主擂台,旁邊還有兩個稍小些的分擂台。

圍繞著擂台,已經擺好了三圈矮腳桌案,最靠近擂台的最佳觀賞位是給各大宗門的宗主、長老們坐的,其次再是掌門親傳弟子、長老親傳弟子、參選的弟子等等。

而最外一圈的看台則隻有條凳沒有桌案,是給普通的弟子和散修們的位置,陸陸續續已經坐滿了修士。

這幾日,許多彆宗弟子提前來到靈霄宗趁著熱鬨逛街玩樂,但各宗宗主平時事務繁多,有些門派宗主到了大比的當天,才匆匆趕來。

譬如丹霞宗席宗主、萬法門萬宗主在大比開場的半柱香前,才姍姍來遲。

虞望丘坐在最上座的首位,正與其他宗主寒暄時,視線無意間掃過弟子席位和遠處看台。目光一頓,心下疑惑,怎麼這麼多弟子都變成卷發了?就連他那可愛的小徒孫,怎麼也成卷毛了?

方遙坐在僅次於各宗主的觀看位,倆崽崽自然被安排和她在一桌,左右兩邊是蘇明畫和景鬱。

自從前日,阿圓頂著滿頭卷發回來,倆崽崽就給方遙如實交代了,他們和杜寒山在賣卷發器。

然而今日,方遙看著看台席中遍地的卷毛,十個女弟子裡至少有八個都燙著卷發,沒想到他們的生意竟做得這般紅火?

就連坐在他們擂台對麵的祝雯月,劉海都微微帶著卷曲的弧度,和之前在順梁的發型很不一樣,顯然也是用了卷發器的結果。

“三師叔,這個卷發器給你,我們特意給你留了一個。”

阿圓從儲物袋裡掏出最後一個南瓜,悄悄塞給旁邊的蘇明畫。

蘇明畫知道小師弟和倆崽崽這兩日擺攤賣卷發器,賺了不少靈石,但她又不會刻陣,這靈石她委實也賺不上。

蘇明畫接過卷發器,眼中帶笑:“還算有良心,能想著我。”

眾人等待宗門大比開場前的間隙,少不得閒聊八卦。

方遙作為每次百宗大比的種子選手,隻乾坐在那兒便引人注目,何況這回她身邊多了阿正、阿圓這兩個麵容相似的幼崽,更加惹得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