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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狐狸啊……我說呢,自古劍修都是要栽在狐狸精身上的……]

花妖在他的神念裡一邊嗑瓜子看戲,一邊砸吧嘴道,[不過你這夫人可不簡單啊,這一年多來,古墟裡多了好多禦劍來的修士,實力都不俗,似乎都是來找她的。]

[近日也多了不少妖族,似乎是來找你的,好在水月境的入口隱蔽,他們暫時還發現不了……]

[知道了……]

謝聽打斷它,他現在還不想關心外界發生了什麼。

方遙晃了晃手裡的毛絨狐尾,挑眉認真地問他:“除了這個,你可還有彆的事瞞我?”

謝聽的尾巴被她握在手裡,如同被捏住了命/根子,心虛得更厲害,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彆說,忍住!]

神念裡的花妖察覺到他搖擺的心思,似乎想在這一刻告訴她,這裡是幻境,告訴她失憶的始末。

[你可彆犯傻嗷,從入幻境到成婚再到生娃,哪一樣不是你騙來的,既然騙了就騙到底,你現在說了,她執意帶倆孩子離開幻境,我可攔不住。]

謝聽斂眸,花妖說得對,現在還不能說……

他跟阿遙成婚才半年多,孩子剛剛生下來,若是阿遙一氣之下,帶著孩子走了,或者是不要他也不要孩子了……

謝聽眼尾泛紅,藏在袖中的指尖輕顫了下,緊握成拳。

他想都不能想。

“……沒了。”

謝聽硬著頭皮道,他的視線悄聲劃過繈褓中的倆崽崽,自私地想,等十年之期到了,孩子們長大一些,再告訴她真相,她是不是更能接受一點?

他把她身上快拖地的薄被拉拉好,旋即握住她的手,斂眉低聲道:“阿遙,我一開始不說,是怕嚇到你……”

“你這樣還不算嚇到我?”方遙輕挑眉梢。

生產之日,給她這麼一個這麼大的“驚喜”,換做旁人,誰還能好聲好氣地同他說話。

“你我已是夫妻,就應當坦誠相待,如果不是有了孩子,你還想瞞我到何時?”

謝聽趴伏在她的床邊,自知犯錯,悶不吭聲地聽她訓責。

方遙心軟,想著他一介狐狸妖扮做凡人郎中在城外居住,想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且當初是他救了失憶的自己,跟他在一起的一年多,她眼見他用醫術救了不少的村民,可見是個一心向善的狐妖。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孩子都生了,還怪他有什麼用?

此時床榻上的崽崽仿佛察覺到爹娘不和諧的氛圍,適時醒了過來,%e8%88%94%e8%88%94嘴巴,發出了細小的哼唧聲,似乎是餓了。他們還未睜眼,尋摸不見吃的,隻好嘬起了自己粉嫩的手指。

方遙見狀顧不得再數落孩子他爹,把倆崽子抱進懷裡。

花妖通過神念看到方遙懷中白胖的倆崽崽,捧臉扭動。

雖然這大狐狸不討人喜歡,但這崽崽是真可愛呀。

啪嗒,花妖眼前一黑,謝聽又把神念切斷了,因為方遙要喂奶了。

方遙把包著哥哥狐耳的軟布也拿掉了,見他們身上的軟布包得隨意,索性全部拿掉,重新給他們包身子,於是被倆崽崽壓在身後的狐尾也露了出來。

剛出生的崽崽們身子小,尾巴更小,乍一看,像是兩條小鬆鼠的尾巴。

方遙一邊不怎麼嫻熟地給崽崽包尿布,一邊平靜地問他:“狐妖崽子跟人族崽子養起來,有什麼不同?”

謝聽撓撓臉頰:“……沒有什麼不同,一歲斷奶,比人族崽子更好養活些。”

方遙“嗯”了一聲,把包好的一個崽崽遞給謝聽抱著,自己手裡抱著一個,另一個手解開了領口的衣襟。

剛挨完罵的男人動也不敢動,手裡舉托著一個崽崽方便她喂,聽著崽崽們裹吸著正香的窸窣聲,微微紅了狐耳。

……

有了孩子後,夫妻倆有了一件共同的新奇事,整日地圍著倆崽崽打轉。

謝聽砍了些竹子,親手給他們做了張嬰兒床,擺在竹榻的床尾,院子外麵曬了許多崽崽們尿布和肚兜,花花綠綠,那些肚兜都是方遙去城裡的裁縫鋪定做的,一口氣買了許多不同花紋和款式。

在崽崽們出生的第七日,他們終於睜開了雙眼,好奇打量著麵前世界。

眼睛圓溜溜的,瞳仁黑亮清澈,像是溪水底下的鵝卵石,懵懂的眼神落在方遙和謝聽身上時露出甜甜笑容,仿佛認得他們是爹爹和娘親。

“阿圓還是雙眼皮誒。”

“阿正是內雙。”

方遙和謝聽俯身探頭在嬰兒床上方,一起端詳研究著剛睜眼的幼崽,滿眼的喜愛都要溢出來。

看習慣了崽崽們與眾不同的狐耳和狐尾,方遙甚至覺得她的倆崽崽,比普通的人族幼崽還更可愛些,尤其還真讓謝聽給猜中了,果然是一胎雙生。

倆崽崽們雖是一胎所生,但五官並非一模一樣,哥哥長相像爹爹多一些,妹妹則像方遙多一些。

哥哥睡姿安穩,一旦睡熟就很少動彈,可見性子更隨方遙一些,而妹妹卻調皮多了,不時地揮揮胳膊,蹬蹬腿兒,有時候懶得吃自己的手指,一翻身,把哥哥的手指嘬在了嘴巴裡。

方遙托著腮看來看去,怎麼看都是滿心喜歡,已然開始想象,倆崽崽長大以後,會是怎樣可愛漂亮的模樣。

……

轉眼間,崽崽們滿月了。

在方遙的認知裡,生崽養崽是一件很困難和費心力的事,然而倆崽崽生產時就沒讓她怎麼辛苦,有謝聽在身邊,養起來也不覺得費力。

倆崽子除了肚子餓時會哭一會兒外,大部分時候都特彆安靜乖巧,逗兩下還會咯咯地笑。

給倆崽崽喂完奶,方遙抱在懷裡哄了沒一會兒,崽崽們就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謝聽走進屋時,正看到方遙把倆崽崽輕手放進嬰兒床,他的視線掃過她的%e8%83%b8`前衣襟,眸光停頓一瞬。

他把手裡剛從院子裡收回來的尿布一一疊好放進衣櫃裡後,方才湊上前,低聲對她道:“阿遙,你的衣襟濕了。”

方遙低頭看了眼,果然%e8%83%b8`前暈出了兩團奶漬:“我去換一件。”

謝聽拉住她,瞥了眼完全熟睡過去的倆崽子,身後的狐尾輕晃,低聲同她曖昧咬耳道:“我幫你一下?”

他剛起了話頭,方遙就聽出來他腦子裡正憋著什麼壞。

他能幫她什麼?肯定不是幫她換衣服。

“……彆想,”方遙臉頰微紅地推開他的手,小聲,“本來兩個崽子就不夠吃。”

謝聽輕抿薄唇,垂眸不住地瞟向她那明顯鼓脹飽滿的%e8%83%b8口。

明明就很夠……

妖界無人知曉,妖王宿玉在小時是一頭棄狐來著,他自打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幼崽時期彆說母%e4%b9%b3了,能喝到一口乾淨的清水都是奢侈。他從來沒嘗過的滋味,所以很好奇是什麼味道。

他試圖和她打商量,眼神懇求,低沉啞聲:“……就一小口?”

“不行。”方遙嚴詞拒絕。

她轉身想去衣櫃裡拿乾淨衣服換,然而還沒邁出去一步,毛茸的狐尾一卷,勾纏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中。

謝聽摟著人坐在他腿上,隱晦又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阿遙,我想。你想不想?”

從發現懷崽到如今,他二人差不多有小三個月沒辦過事了。

崽崽們已經滿月,應該可以了罷?

他本來還能再多忍幾天,可是方才看到她意外弄濕衣襟的樣子,已然是心思欲動,有些按壓不住了。

方遙有些猶豫地蹙眉。

他們剛有了倆崽子,這狐妖一生就是兩隻三隻的,這怎麼受得了?

謝聽似是看出了她的顧慮,下巴在她頸間蹭了蹭:“我前日去城裡的醫館開了些男子服用的避子湯……”

方遙驚訝:“還有這種湯藥?”

謝聽點頭,在妖界也有這種湯藥丹丸,還十分普及,有些是給女子吃的,有些是給男子吃的,效用都差不多,吃一副藥管半年。

眼見他都準備得如此萬全,方遙再無法拒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有些奇怪,本來隔了許久,她本來是沒什麼太多想法的,可是一沾上他氣息,細密灼熱的%e5%90%bb落下來,仿佛觸碰到了罌/粟花瓣,止不住地情動。

說著不許他喝,可是當壁壘被攻破時,她意識朦朧不清,渾身軟如棉花,到底是被他討到了便宜。

毛絨的狐耳尖輕輕刮搔她的下巴,方遙昂頭閉眼輕喘,聽到清晰急切的吞咽聲,又氣又無奈。

終於達到目的,男狐的桃花眼滿足地眯起來,眸光爍熠,一連喝了幾大口,偏他喝了還不算,還要抬起頭來炫耀。

“阿遙,你自己嘗過沒?”

“……”

“好甜,你要不要嘗嘗?”

“……不。”

方遙臉頰緋紅,咬唇拒絕,她才不像他這麼沒臉沒皮。

本著有好東西就要和她分享的想法,謝聽俯身含吸了一口,舌尖頂開她的牙關,非要渡給她喝。

方遙被迫品到了口中的甘甜,腦袋轟地一聲,臉頰滾燙發燒,快被他撩死了,尤是整個過程中,他緩重有度,狐尾隨著節奏輕擺搖晃廝磨,正事是半點沒停。

謝聽見她似乎還挺喜歡自己的尾巴的,抓在手裡就愛不釋手,於是一邊忙活自己的事,一邊主動把尾巴往她的懷裡遞,給她玩。

“狐妖……是不是都會,%e5%aa%9a術之類?”方遙半睜著迷離溼潤的眼眸,話音有點破碎的吞吐停頓,撫動著他手感奇好的狐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蠱。

“不會,”謝聽微紅著眼尾,%e5%aa%9a術都是話本子裡的謠言,狐族成妖,都是正兒八經地修煉成妖的,他俯身親親她的下巴,大言不慚地啞聲道,“……可能隻是我長得%e5%aa%9a。”

方遙咽下喉中的低%e5%90%9f,不置可否。

謝聽不知道的是,她於幻境裡蘇醒時,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長得格外俊俏好看,尤其是眼尾的淚痣,就像一滴落在嬌蕊上的晶瑩露珠,多看他幾眼,就會覺得心跳有些不自控地加快。

先有乍見之歡喜,才有後麵久處不厭的情動升溫。

方遙有時候還曾想,莫非她失憶前,就是個看中皮囊,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

可是後來進了城,才知道不是這樣。形形色色的麵孔與她擦肩而過,再沒有一張臉能讓她留有一絲印象,隻有這個寬肩細腰、長著一雙靈動桃花眼、溫柔體貼的藥郎,得她喜歡。

喜歡到給他生了崽,喜歡到知道他是披著人皮的狐妖,也全不在意了。

……

第83章 丟失的那三年(九)

◎撥浪鼓和小竹劍。◎

“涼, 七……”

“不是涼七,是娘親。”

倆崽崽岔腿坐在嬰兒床上,眨著烏黑的眼眸,口齒不清:“娘……七。”

方遙俯身站在嬰兒床旁, 嗓音低柔, 倍有耐心地糾正:“不是七, 是親, 跟著我念,娘~親~”

如今,崽崽們已經滿歲斷奶了,半個月前, 他們無意間喊出第一個“涼七”時, 可把方遙給激動壞了。

後來“涼七”“涼七”地叫了半個多月, 方遙不厭其煩, 每天都在幫崽崽矯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