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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對她的回答十分意外。

“我不是,我隻是來楊家做客的。”說話間,薑嬛又感到了一股燥熱在她體內燃燒。

她蜷起雙手,在自己大腿處狠掐,強撐著不讓自己失態,抬起水霧蒙蒙的雙眼,看著他道,“我可以走了嗎?”

“姑娘覺得自己還走得動嗎?”蕭晟見她自灌木叢出來時,步履搖晃,已知她身子不適。

走到他麵前,和他說話時,又發覺她臉色潮紅,說話時喘熄極重,分明是女子欲動時的表現。

結合她躲在廊下,又急於脫身的奇怪表現。蕭晟不難推斷出:她是碰到了什麼事,被人下了藥,而她似乎還不清楚自己被下了什麼藥。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強裝鎮定,清楚地回答他的問題。這種定力,也是常人難及。

“我走得動。”薑嬛咬了咬唇,向前邁了一小步。

她不清楚這些人是什麼人,可他們都是孔武有力,麵容剛毅的男子。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陌生陽剛氣息,讓她覺得自己好似誤入狼窩。

她害怕,隻一心想逃避遠離。越是這樣想,她越慌,越是急著離開。

她深吸了一口氣,提起裙擺快步地往前走去,可因心急慌張,竟沒注意到廊下有台階,一個不穩,整個人就要往前跌去。

就在這時,那貴氣的男子飛身上來,拉住了她。

這一拉,避免了她臉著地的摔倒,卻直接把她拉向了他的懷裡。

薑嬛嗅著他身上充沛逼人的男子氣息,一時間隻覺自己身子更軟了,口唇也更乾燥了。

“你放開我。”薑嬛無力地推著他,緊蹙柳眉道。

“你站都站不穩,我怎麼能放開你。”男子說著,自薄唇上勾起了一個邪邪的笑。

“放……”薑嬛害怕極了,她的手落在了他結實的%e8%83%b8口上,她本想說“放開”,可此時說出口的聲音微弱嬌%e5%aa%9a,還帶著喘熄,倒似要誘他一直抱著她。

“放心,我不會讓你摔跤的。”男子說著,把已軟得似一攤水的她打橫抱起,進了最近處的一間屋子。

身後那些侍衛,寸步不離地跟了上來,此時,全守在了門外。

屋裡隻有薑嬛和那男子,薑嬛被他放到了床上,隻聞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好似溺水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男子站在她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

“我……生病了……”薑嬛小臉通紅,說話的聲音開始含含糊糊。

她想起她以前曾感染風寒,發高燒時,差不多就是這樣。手腳無力,頭腦發暈,還全身燥熱,可現在似乎比那時更難受。

她從未難受到這種地步。

“公子……你是……好人,你幫我請個大夫好不好?”薑嬛一邊無意識地扯著自己的衣領,好疏解內心的燥熱,一邊渴求地看著那男子道,“我爹很有錢,你幫我,他會給你很多很多銀子的。”

“是嗎?”那男子笑了一下,蹲身下來,看著她豔若桃李的臉,和扯開衣裳後露出的白皙光潔的一段鎖骨,嘖聲道,“可你不是病了,你是被人下了藥。”

“藥……我一定是中毒了……那你快救救我。”

薑嬛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住那人的衣擺道:“求你救救我……”

“我為什麼要救你?”麵對她的求助,男子不僅無動於衷,嘴角還帶著一絲戲謔的笑。

薑嬛討厭他這樣的態度,仿佛他是獵人,而她是他的玩物一般。

可是此時此刻,她再也找不到旁人來救她。

“我給你很多錢,很多錢。”薑嬛用力地說,把“錢”字咬得極重。

“我不缺錢。”

“那你要什麼?”薑嬛道。

蕭晟把唇湊到了她的耳邊,在她耳旁呼著熱氣道:“我要你不恨我,然後死心塌地地跟著我。當然,我會對你負責的。”

本來,今日看她跳了一場白紵舞後,他便對她動了心。

他一直以為她是楊縣令給他準備的女人,就像以前那些官員為巴結他,用儘辦法,明裡暗裡往他塌上塞女人一樣。

可那些女人,他極少有看得上的。今日這小丫頭,卻是一下子就撞入了他的心扉。

他見過許多年輕美麗的臉,嫵%e5%aa%9a的,妖嬈的,清純的,端莊的,卻從未見過有一張臉似她這般清靈絕世,花樹下那一舞,仿若世間所有的溫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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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他那一刻,便有一個衝動,他要占有她,讓她從今以後隻為他一人而舞,為他一人而笑。

即使她說她不是楊縣令的女兒又如何,隻要是他想要的,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他都非得到不可。

薑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她不恨他,還要她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可憐她現在頭腦轟漲,已經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了,就連拽著他衣袍的手都軟軟地垂了下來。

與其這般煎熬,不如死了,薑嬛心裡生出了一種絕望,眼角有淚滑落,無力地把眼閉上了。

她在等死,蕭晟卻以為她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放心,本王會疼你的。”蕭晟自床邊坐了下來,看著近在眼前色.欲迷人的美人,忍不住伸出手來,想在她臉上撫上一撫。

就在他的手即將要摸到她的臉時,一個人影從窗外急速竄了進來。

他還不及出聲,冷光一閃,右手背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那人趁著他吃痛之際,抱起了床上的薑嬛,消失在了屋子裡。

第9章

蕭晟此前見過許多武林高手,這次出行,帶的八名侍衛也個個身手了得。

可奪走薑嬛的人,不僅能瞞過在外看守的八名侍衛,從窗外竄入刺傷他,還能在他驚魂未定之時搶走薑嬛,逃之夭夭。

武功之高,簡直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發現屋裡傳來異響後,侍衛的領頭人王柯才推門察看情況。

蕭晟捂了捂血淋淋的手背,麵如寒冰,咬牙道:“追。”

如果那人的劍刺得再深一分,他的右手這輩子便算廢了。

刺傷他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搶走薑嬛?

想到薑嬛如今中了藥,落到那人手中定然清白不保,他的心裡就多了一分暴怒。

“控製住整個楊府,把楊縣令給本王叫來。”

*

顧陵自楊府救走薑嬛後,便施展輕功,騎上了快馬,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往薑府的方向奔去。

去沈州來回本應半個月,可他想念薑嬛,一路馬不停蹄還抄了小路,隻用了不到十日便回來了。

回到薑府後,得知原本應該已回家的薑嬛還留在楊府,他放心不下,又想她極甚,便跑來楊府查看。

不料,正巧被他撞見了蕭晟抱著薑嬛進屋的一幕。

如果不是發覺蕭晟大有來頭,怕殺了他後,會給楊府和薑府帶來大禍,他絕不會隻是刺傷他的手背。

蕭晟派出的侍衛在後窮追不舍,如果隻有他自己,他早可把這群狗爪子甩開,可他懷裡還抱著個薑嬛。

自出了楊府後,因為一直在逃避侍衛的追蹤,他還沒有時間去認真查看她的情況。

如今往懷裡一瞥,見她雙眸似水,臉色潮紅,跟尋常時很不相同,不禁擔心起她的情況。

眼見前方有一棵茂密的榕樹,他棄了馬,便身法輕巧地抱著薑嬛上了樹。

林中枝葉繁茂,遮住了月光,那群侍衛,看不清他的動作,隻管循著馬蹄奔跑的方向追去。

聽見馬蹄聲遠了,顧陵正想抱著薑嬛下樹,卻發覺懷裡的人已酥軟得好似一灘水。

“嬛嬛。”他低聲喚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剩些微蟲鳴。他感受著她身上的溫軟,嗅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臉也不禁燙了起來。

他剛到薑府時,薑嬛還是個六歲的小女孩,他年紀也小。

那時他們兩小無猜,一起玩耍時,抱抱背背是很尋常的事。可後來她又長了幾歲,他和她便很少再有肢體上的觸碰。如今她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裡,著實不妥至極。

他推了推她的身子,想拉開和她的距離,薑嬛卻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彆,伸出如藤般的兩臂,抱緊了他。

更令他血湧上頭的是,薑嬛纏穩他後,腰也扭了起來,按耐不住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饒是他沒有經過那事,也一下子明白了她在做什麼。羞惱心疼之下,他扯過了她的雙肩,怒喝道:“薑嬛,你清醒一點。”

這是他自認識她以後,第一回 連名帶姓的叫她。

薑嬛嚇了一跳,睜大了水霧朦朧,無辜又可憐的雙眼怔怔地向了他。

被她這麼一瞧,他一下子後悔了,後悔他不該大聲地吼她。

是他沒有儘到責任,保護好她,才讓她被賊人所害,失態到了這種地步。

“嬛嬛,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辦?”

“陵……”薑嬛輕眨了下長睫,緩緩地喚出了他的名字。顧陵以為她終於清醒了過來。正慶幸間,薑嬛卻踮起腳尖,對準他的嘴,把唇貼了上去。

顧陵大腦轟然,一時間整個人都怔住了,待反應過來後,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本想推開她,可對她多年的癡戀,在這一刻卻讓他生了貪歡的念頭。

他把她推向了自己,然後學著她的動作,與她的唇舌追逐挑逗了起來。

他的舉動,於薑嬛而言,簡直是藥上加毒。她迷亂地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一段雪似的膚。

顧陵於沉醉中感受到了她的小動作,漸漸清醒了過來。

經過剛才的事,他現在也麵色潮紅,對比薑嬛好不到哪裡去。

可他畢竟沒有被下藥,沒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他清楚地知道,他今晚若越了雷池,薑嬛清醒過來後,定會氣他,惱他,怨他,恨他。

以他如今的身份,他沒法娶她,反而可能被趕出薑府,永遠都無法再見到她。

況且這事太毀女子清譽。清譽一旦被毀,他就算死了,也難以補救。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陵趁著自己還清醒,往四周眺望,終於見到不遠處有一方淺塘。

如今還是三月,夜裡風寒料峭,塘中之水自也冰涼徹骨。

雖然可能會讓她染上風寒,大病一場,但大病一場,總比失了清白好。

顧陵想到這,毫不猶豫地抱起薑嬛,一同紮進了水塘中。

這淺塘位於山腳下,塘水剛好漫過他的腰,竟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冰冷。

顧陵是練武之人,如今身子火熱,尚能感覺到塘水的冰涼。

薑嬛更不用說,被這塘水一泡,雖然藥效未解,但腦子已清醒了一分,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嬛嬛,你冷嗎?”顧陵怕她挨不住塘水的冰冷,想上前去抱住她,又怕適得其反,隻好待在她半臂距離外,擔憂地看著她,護著她,預防發生什麼意外。

薑嬛沒有說話,兩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