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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煞 鳳久安 4378 字 2個月前

起襯衫聞了聞,嗯,乾淨的。

又拿起內褲……蘇妙先白了這倆熊孩子一眼,之後背過身去,迅速聞了下,舒了口氣——香噴噴的,乾淨的。

這種行為,看起來真是變態。

蘇妙忍不住吐槽自己,正大光明聞可能還沒有那麼變態,剛剛自己背過身去聞……真要被人看見,變態倆字,她就坐實了。

蘇妙又聞了一條秋褲,謝天謝地,也是乾淨的。

她終於停止了這種“變態”行為,把乾淨衣服放在浴室前的洗衣機上,交待卓忘言洗完後換上。

緊接著,她把卓忘言衣櫥裡的衣服全拿了出來,放在了她家。

浴室的水聲停了。

大小姐飄過來,扒著門框一臉期待。

蘇妙:“去去去!不許看!”

“你男友?你老公?”大小姐說,“你不是拒絕他了嗎?那憑什麼不給看?”

蘇妙:“誰給你說的?沒確定關係但我不裝糊塗了,老娘已經答應他求愛了,在一起隻是時間問題,沒見我現在的態度都堅決了嗎?!快滾走!我說不許看就是不許看!”

大小姐柔柔呸了一聲,翻著白眼走了:“就看個影也不讓……”

蘇妙趕完鬼,又趕走龍鳳,問裡麵:“換完了嗎?”

卓忘言打開一條門縫,點了點頭。

蘇妙把他拉出來,按坐在小板凳上,打開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卓忘言眯著眼睛看著她的%e8%83%b8,慢慢的,眼睛的顏色變了。

蘇妙關掉吹風機,卓忘言立刻閉上眼。

蘇妙揉了揉他頭發,嗯了一聲:“乾了。”

“睡去吧。”蘇妙說,“躺我床。”

卓忘言開心了,立刻睜開眼看著蘇妙。

蘇妙:“給你換的新被褥。”

卓忘言到屋裡看了一圈,發現蘇妙把她自己的被褥移到了客廳沙發。

卓忘言不開心了。

堂堂鬼王,數秒內,心情大起大落。

蘇妙幫他洗衣服,找了半天,沒找到他的內褲。

蘇妙問:“你內衣呢?”

卓忘言指了指下半身——我穿著呢。

“我說你今天穿過的那條呢?給我,我要全洗了……”

卓忘言忽然紅了臉,沉默地支支吾吾,左顧右盼。

蘇妙:“……卓忘言,你該不會……”

沒穿過吧?

蘇妙腳步都驚虛浮了,飄過來拉著他的衣領,拽低了他,逼問道:“你不穿內褲?!”

卓忘言彆開臉去不看她。

龍鳳在旁邊偷窺,預備好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蘇妙:“看著我的眼睛!”

卓忘言老老實實看著她。

“為什麼不穿?!”蘇妙道,“你不穿……那不是說,你在外麵都……”

我終於知道你沒了煞氣之後,身體為什麼總是感冒發燒了!

天天吹著關鍵部位,你說你怎麼能不著涼!

蘇妙氣不打一處來:“明明買了,為什麼不穿?”

理由很多,比如,他感覺自己被束縛了,比如,他覺得奇怪,比如……蘇妙交代過他,內褲要手洗,不能放在洗衣機裡代洗,可他並不想洗,所以,索性不穿了。

但理由千萬,他卻不敢說,卓忘言小心翼翼啄了一口她,表示認錯。

蘇妙語重心長道:“諦清,像個人吧!”

卓忘言當即拉開秋褲,表示他是人,他讓蘇妙看——我穿了。

起碼現在穿了。

瞧這理直氣壯的……

蘇妙薅自己頭發:“哎唷……你氣死我吧。”

她感受到了,和非正常人類戀愛,頭發掉得快。

作者有話要說:  蘇妙:氣哭。

眾女鬼勸道:想想不是挺性感嗎?

蘇妙:????(姐妹們,你們怎麼回事??)

第64章 小巷裡的除鬼師

海市分東西兩岸, 目前的中心城區位於東岸, 而西岸則在東岸的崛起和發展的過程中, 被人們拋棄,漸漸衰落。

每晚, 夜幕降臨之時,東西兩岸以跨江大橋為界,分割為兩個世界。

東岸霓虹閃爍,亮如白晝,西岸漆黑一片, 蒙在夜霧中。

跨江橋上, 兩行燈柱從白晝緩緩駛向黑暗。

車停在西岸的巷子口, 司機拉開門, 遞給金禕一把傘。

巷口昏黃的燈閃著,因為下雨, 巷口的那家水果攤已經關店了, 垃圾無人收拾, 堆放在門口, 被雨水衝刷著, 散發著潮濕的臭味。

金禕撐著傘, 走入巷子深處。

他的左手邊有一座藏在居民樓中間的小樓,老房子了, 年久失修,走進了,能看到牆壁上陳舊的拆字。

那個拆字寫在上麵十年了, 小樓卻依然屹立不倒。

金禕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門口打了個電話:“我到了。”

樓內沒有腳步聲,樓道裡的燈卻從三樓開始,依次亮了起來,仿佛有人從樓上走下來。

樓道門開了,無聲無息。

金禕把傘放在門邊,道了聲晚好,關上了門。

不久之後,三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又輕輕合上。

樓道裡的燈熄滅了,整座樓寂靜無聲,藏起了氣息。

金禕脫了鞋,把手中的紙袋子放在屋內的茶幾上。

屋內光線昏暗,老式電視機早已花了屏,聲音斷斷續續,放著晚間新聞。

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沒有回頭,隻是問他:“你來做什麼?”

聲音蒼老,聽起來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金禕道:“林董這個月的會費,我給您放在了茶幾上。”

“你親自來,不隻是給我送錢的吧?”

“……這是我和我母親的。”金禕掏出一袋金條,想要親手給男人,走近了,卻被男人懷裡的老波斯貓嚇了一跳。

波斯貓從男人懷中跳出來,躍上茶幾。

男人摸索著一旁的盲杖,站了起來。

“放下吧。”他說,“你遇到什麼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想問問,除了她的鬼魂,還會不會有彆的厲鬼找上門?”金禕道,“我這些天,總感覺被什麼東西跟著,而且今天,感覺還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一身黑……像鬼。”

那個男人轉過身,盲杖探著,精準地撈起桌子上的貓,又換到了沙發上去。

他的臉,看起來最多隻有四十出頭,可聲音和形態,都像即將入土的老頭。

“你殺她見血了嗎?”

“沒有。”金禕道,“嚴格上講,我認為我不算殺人,我並沒有殺她,我隻是推了她一下。”

“不見血,不用刀,不沾火……”男人說,“沒有親自動手,讓她看著你的臉死去,怨氣都不會過重,一般,不會回來報仇。”

“是……你之前也這麼說,可我……”

“你是心病。”男人打斷他,說道,“我跟你講過,人變成煞鬼……也就是你口中的厲鬼,幾率很小,幾乎不可能,就算她變作厲鬼,也會被其他大鬼殺掉,或者被捉鬼人做掉,就算她有幸逃過這些,我們之前的那個清鬼儀式,也早將她誅滅。她不會投胎,也不可能來找你報仇……”

“可我身邊總有鬼……”金禕道,“我知道的,你給的那些符,我一直裝在身上,有一陣子,他們幾乎每天都亮……我親眼看到的。既然不是她,還會有誰跟著我?”

男人說:“家大業大,結仇結緣在所難免,被人咒也有可能。”

金禕道:“方老師,您……要不再做一次滅魂儀式吧,我真的放心不下。而且,林一京的生辰八字,我怕上次給的不準確……”

“那個不會有錯。”男人說,“那就是她的。八字好,命好,隻不過,運不好。一命二運三風水,林一京有這命,卻沒運,她生母運好命薄,人死了,林一京的運也沒了,林誌宇身邊無運可借,自然會一落千丈。你和你母親,天生好運,進林家,運太強,助父不助女,抬了林誌宇,壓了林一京,父升女亡……”

“是,這您說過……”

“運這麼薄的女孩子。”男人說,“你認為她死後,有化厲鬼找你報仇的運氣?說不定她死的那一刻,就被消散了。”

這話給了金禕不少安慰。

男人哼笑道:“祖上陰德給了你和你母親好運,現在林誌宇又要把他的家業都給你,你有這運氣,還怕鬼?鬼是這世上最弱的東西,鬼比人弱,滯留在混沌世不走的鬼,都是被天地大運拋棄的小可憐,他們自己,什麼都做不到,你為什麼要怕他們?”

“……我最近總睡不安穩。”金禕道,“真的有……被人跟的感覺。”

男人摸著貓,拍了拍它的屁股,彎下腰,摸索著茶幾下麵的抽屜。

“既如此,我便除除你的心病吧。”男人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符紙和一把布滿鐵鏽的短劍。

他一邊刮著鐵鏽,一邊說道:“若是以前,我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除鬼……現在,我沒了眼睛,隻好借住這些東西了。”

他把刮下來的鐵鏽包進符中,劃了根火柴,點燃的瞬間,這枚符籙就從金禕眼前消失了。

然而,金禕看不到的是,整座樓都被黑色的火焰籠罩,黑氣直衝雲端,寂靜的燃燒著。

男人慢慢說道:“這些對人無用,是專門用來對付煞鬼的。你放心,就算真的有煞鬼跟著你,剛剛這一下,它也蕩然無存了。”

金禕道:“當真?”

男人道:“還有件事,是你答應過的。”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很普通的證件照,照片上是個長相相當普通的女人。

“我女兒下個月回國。”男人說,“按照我說的,和她結婚。我無所謂你婚後如何,隻要讓她生個與你有血緣的孩子,並且保持婚姻關係就好。”

金禕道:“我知道的,就看你女兒這邊的意思了……”

“她會同意的。”男人笑道,“林誌宇是注定要成龍的人,你的血脈流淌著天地大運,他不會拋棄你,等他得償所願,商業上的事,就都是你的。沒有哪個人不愛權力,我告訴過我女兒,她將來會是活在金字塔尖的女人,真正的社會上層,權力階層,子孫後代亦是如此。她怎會不同意?”

金禕道:“多謝。”

男人自信道:“我以前的那些同事,金庫銀庫在眼前,他們卻不懂利用。隻有我看到了這條運脈……隻有我,從古人的隻言片語中看出了大運……金禕,我要你再辦一件事。”

金禕道:“你說。”

“我最近想起,辦事需善後。金禕,找人燒了市圖書館地下一層倉庫裡,民間誌怪類目所有的書,尤其是那本《鬼運錄》,如果有和我一樣留心看這本書的人,可能會看出端倪,影響到你我和林誌宇未來的大運……我們要想獨自承大運,就得這麼做,千萬不要讓彆人看到那本書。放心,天地大運在我們這裡,你不管做什麼,最終都會被當作意外,不會被人揭穿